第二日起来时,已是上午时分。 云生起床,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门,只见门外枝头小鸟相鸣,冬日阳光和煦。 云生听到不远处传来整齐的练武声,便闻声而来。 只见大院之中,一处练武场上,正有13名少年挥枪操练,宽继贤在其中教练指导。 那13名少年手持长枪,一步一动,甚有气势。一刺一挥之间,力量到位,显然是经名师指点。 云生又侧耳一听,听到隔墙外传来“呵、呵”的声音,遂穿过圆门,只见一位少女手持长剑,身姿轻盈,翩翩起舞,如蝴蝶一般,正是昨日喊宽洪济为父亲的女孩。 中午,宽继贤一家人为云生接风洗尘。 房间里只有七人,分别为宽继贤,开门的中年人,一位老妇人,两名中年妇女,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 座定之后,宽继贤老人首先指着云生介绍道:“这位少侠便是云腾贤侄之子,云生。” 众人向云生微笑点头,算是行礼过了。 宽继贤老人又指向那老妇人,说道:“这是我的内人。” 又指着那开门的中年人道,“这是我的三子,宽洪渡。” 又指着两名中年妇女道,“这是洪济的内人,这是洪渡的内人。” 又指着那少年道,“这是我的长孙,宽任泽。” 最后指着那名少女道,“这是洪济的女儿,叫茗蕙。” 宽继贤老人接着道:“你们三人年龄相仿,以后便以兄妹相称,多亲近亲近。” 云生站起,对着宽任泽道:“以后请哥哥多多指教。” 宽任泽年龄不大,但却显得成熟稳重,不苟言笑,道:“以后多多交流。” 宽任泽是宽继贤老大的儿子,而茗蕙则是宽洪济的女儿,与宽任泽是亲堂兄妹。 茗蕙也站起身来,高兴地叫道:“哥哥。” 云生回应道:“妹妹好。” 茗蕙约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小巧,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睛,犹如两颗黑曜石一般,灵动而明亮。扎着两个小发髻,好似观世音菩萨身边的童子,甚是好看。 看向茗蕙,云生心中不禁泛起了名珠的身影。 云生心道:真是奇怪! 云生询问道:“义父现在如何?” 宽继贤老人的心情比昨天明显开朗了许多,笑着说:“没有生命危险,好好修养两三个月,便可以康复了。” 云生听后,心中甚是安慰。 宽继贤老人道:“云生,你是否曾给洪济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云生一听,心中甚是佩服,说道:“爷爷,我给义父服用了几颗复元丹。” 说着从怀中取出小瓶。 宽继贤老人接过小瓶,看了又看,说道:“这复元丹一看便是出自名门大派,我当时纳闷,洪济五脏俱裂,何以坚持到现在,原来是你拿出了这等救命的宝贝!” 云生道:“千总是我的义父,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这复元丹,算不得什么宝贝。” 宽继贤老人笑道:“老夫年轻之时,沉迷于草药仙丹,所以对制丹之法略有了解。这复元丹集多种草药,极难炼制,是洪莽大陆不可多得的救命仙丹啊!” 云生解释道:“爷爷,我这复元丹乃是我的结拜兄弟,名门之后名珠所给。” 宽继贤老人听罢,心中释然,“原来是名门之物啊,怪不得有如此神效。” 下午,云生练了一会儿枪,打了一趟大力神猿拳,又练了一会儿戏水步法。 晚上,云生寻思道:以前在军营,由于训练任务重,我没有时间好好修炼。今得空闲,应抓紧时间练习九锻神功第三锻。 思考完毕,云生走出房间,抬头望天,只见月明星稀,忽又想起了母亲。 云生摇了摇头,飞身上房,端坐于房顶之上,修炼起风雷魔法。 辰时时刻(早上7:00—9:00),云生开始修炼足阳明胃经,修炼一半,便有人敲门,叫云生吃饭,云生这才悻悻作罢。 饭桌上,宽继贤老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难看,宽继贤道:“听说金鹰大军一路南下,攻破了四方府,朝廷军队支援四方府的5万骑兵又被伏击包围,全军覆没。 昨日金鹰大军又攻破了锦澜府,现在正一路南下。扫北王、荡寇王和名门之主三位百万皇已齐聚雁殇堡,龙虎关败退的大军已在雁殇堡内集结完毕,准备与金鹰铁骑决一死战。” 宽继贤老人说罢,转头看向云生。 云生听后,心中烦躁不已。 宽继贤老人安慰道:“云生,如今形势越来越乱,锦澜府已被金鹰攻破,现在到处都是金鹰铁骑,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不过,如今扫北王、荡寇王和名门之主三位百万皇已齐聚雁殇堡,雁殇堡城池高大,三百年前,草原铁骑同样攻破了龙虎关,但却止步于雁殇堡。 我相信,如今的局势只是一时被动,有扫北王、荡寇王和名门之主三位百万皇,必能打败金鹰,收复龙虎关。” 宽继贤老人见云生默不作声,接着说道:“你且在此多呆几日,待局势稳定,形势明朗之后,再回京城不迟。” 云生无法,在宽继贤老人的劝阻下,云生回家的打算便就此作罢。 “爷爷,以后上午不要再叫我吃饭了。早晨空气清新,正好适合我吐纳练功。”云生道。 “不吃早饭怎么行?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莫要饿坏了肚子。”老妇人关心地说道。 “奶奶,我在军营早晨为了锻炼,从不吃早饭。”云生撒谎道。 宽继贤老人看了云生一眼,云生便知露馅了。 岂料宽继贤老人道:“年轻人勤奋练习,这是好事。以后有机会,多与任泽和茗蕙对练,相互提高。” 上午,练武场隔壁小花园内,云生持枪,宽任泽也手持长枪。 两枪相交,火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