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 在一处营房内,4名枪骑旅的总镇和刀骑旅、斧骑旅的总镇聚集一堂。 大家都低着脑袋,没有人说话,整个房屋内落针可闻。 “平西王大人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名枪骑旅的总镇。 众人都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枪骑旅的总镇继续说道。 众人还是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是不是战死呢?”枪骑旅的总镇继续再问。 其它5位总镇抬起头,都吃惊地看向说话的枪骑旅总镇。 大家还是没人发言。 会议很快结束,因为没有人主持会议,所有没有形成任何决议。 半夜时分,整个三将关突然躁动起来。 首先躁动的是斧骑旅的将士,他们位于最后一道防线,城外便是无边的旷野。 上万的斧骑旅将士驱动战马,向着三将关外迅速跑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回事?”有人半夜惊起,赶忙问道。 “好像是斧骑旅的都跑了!”另外一人答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 “跑啊!我们败了!”有人大喊道。 “快跑啊!兽人杀来了!”又有人继续大喊道。 三将关整个军营顿时乱作一团,将士们纷纷骑上战马,拥挤着向后方跑去。 “不要乱,都给我站住!”一名枪骑营的千总大声喊道。 声若炸雷。 但是,很快,这声炸雷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混乱的铠甲马蹄声中。 “不要乱,违立令者斩!”一名枪骑旅的总镇大声喊道。 一道刀光闪过,一名正骑马后撤的将士被总镇砍为两半,血液四溅。 但是,很快,这道刀光也被淹没在了**的铠甲反光之中。 兵败如山倒! 一旦信心崩塌,就如大山倒下一般,催枯拉朽。 即便是总镇、千总再怎么大喊,再怎么斩立决,都无法阻止将士们恐惧的心情、求生的本能。 兽皇和金鹰、兽人的15位十万王悬立空中,看着混乱的三将关大军。 “我的皇,他们开始撤了!”虎人十万王对着兽皇说道。 “是啊,他们终于撤了!”兽皇如释重负地说道,满身地轻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来今天下午两轮鸟人的攻击,不费一兵一卒,就团灭了两个整编重装骑兵旅,确实吓破了他们的胆!”虎人十万王道。 “不错!”兽皇略有些得意地说。 “我的皇,这难道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您所谓的攻心为上?”虎人十万王问道。 “对,记住,这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大德人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兽皇对虎人十万王谆谆教导说。 “信念,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而绝望,则是一切溃败的开始。你明白了吗?”兽皇问道。 虎人十万王俯身拱手道:“我的皇,徒儿记住了。” 不错,信念是支撑战斗力量的根本根源。 “宁可战死,也决不撤退。”这是三将关所有将士原有的、最初的信念。 信念,是最初必胜的信心,也是最后那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但是,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也包括信念。 在两轮鸟人无差别的攻击之下,三将关攻击力最为强悍的重装骑兵旅不断地倒下,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后方将士们赖以存在的信念彻底垮掉了、崩溃了。 继续战斗,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