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个光头和尚,穿着一身破袈裟,左手拿着肉骨头,右手拿着酒葫芦,正吃得不亦乐乎。 “喂!你这假和尚!我老叫花子还没吃好了,便被你给打搅了。”老叫花子埋怨道。 “哎呀,东西给了就行了,呆那么久干啥?我都等你一天了。”假和尚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 “我这不是还想多观察一会儿吗?假和尚,你说这小子怎么样?”老叫花子问道。 “真性情,不错!”假和尚道。 老叫花子捋着那几根不多的胡须,慢慢道:“热心肠,不嫌贫爱富,有侠义之心,不错!” 随后又靠向那假和尚,笑着说道:“关键是这小子长得也不赖,就是愣了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快走!快走!要不然那疯子又该说三道四了。”假和尚催促着,二人飘然而去。 云生找来几块木板,将窗户上的破洞补上。随即走到椅子前,将原先盖在老叫花子身上的棉被拿起。 “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好像是一本书。 云生拿到灯下一看,只见封面上画着一幅画,一个白色猿猴张牙舞爪,右侧还有一行大字:大力神猿拳。 云生一看大惊,连忙打开书籍,里面是一页页的图画,下面写着许多蝇头小字。 母亲见云生有疑,也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生儿?” 云生将书递给母亲看,母亲看后道:“这是一套拳法。” 遂又转身看向云生说道:“生儿,你今天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知道吗?” 云生想了想,“我是不是得罪他呢?” 母亲却道:“这倒是没有,如果得罪他的话,怎么可能留下拳法给你呢?他大怒而去,只是装作给你看的。” 云生赶快拿上书走到院外,打开大门,左右观望,只见大街上的红灯在寒风中摇晃,哪里有半点人影。 云生关上门,走到屋内,打开书一看,只见第一页上写: 大力神猿者,猿之王也。其力大如牛,身轻如燕,体柔如蛇。 故大力神猿拳,共分三篇,曰:大力篇、飞身篇、体柔篇。 云生心中大喜,心道:“这大力神猿图我已练成,这大力神猿拳岂不是正合我意?” 当时在洞府之中,云生就想,这大力神猿图只是一套炼气功法,应该还有一套相应的武技。 但是在洞府的石刻之上,还有《风雷杂记》之中,并没有找到相应的武技,这使得云生空有力而使不出。 “今日得到这大力神猿拳,简直是天助我也。” 云生随即心想,“明日且不再进行马桩练习,先练神拳再说。” 第二日,云生便开始练习大力神猿拳的“大力篇”。 云生双拳呼呼生风,内力随拳而动,一动一静、一乍一收之间,似有猿猴啼叫。 云生练得高兴处,不禁一声猿啼,气随拳动,真是天生良配。 “这大力神猿拳在大力神猿图的配合下,简直是如虎添翼,一气呵成。”云生心道。 练得大力神猿图,这“飞身篇”也不难。 与戏水步法相比,这神猿“飞身篇”大开大阖,更适合在山林间特别是树木茂盛之处使用。 而戏水步法则更适合与人近战,小范围内挪移。 如果一个好比是猴子,上蹿下跳;那另一个则是泥鳅,滑不溜秋。 这“体柔篇”更是独到,体随气动、气随体生。 有时如猛虎下山,有时如蜻蜓点水; 有时体硬如钢,有时柔弱无骨; 有时如抽刀断水水更流,有时如空手抓烟烟四散; 有时如弹簧反力,你弱它强、你强它弱,有时如断线风筝,一去不返,随风飘荡。 名珠离开八天后返回云生家。 返回时,正是凌晨时分,夜黑如漆,云生还在打坐吐纳。 名珠见房间内无人,知是云生在厨房内休息,便径直走到小房间,也不打扰。 过了约半个时辰,天已渐亮。 云生早早穿衣戴帽,在院中打起了大力神猿拳。 或是刚猛有力,气吞山河;或是走马观花,一带而过。动静之间,呼呼生风,惊雷阵阵。 云生打完拳,呼吸而立。 “啪!啪!啪!”传来一阵拍手鼓掌的声音。 “云生哥几日不见,真让小弟刮目相看啊!”名珠赞道。 云生侧头一看,见是名珠,大喜过望,几步跑到名珠身前,抓住名珠双臂,好似久未谋面的朋友。 “名珠弟,你几时回来的?” 名珠笑了笑,折扇啪啪两下打在云生的双手上,云生顿时撒开了手。 名珠道:“我回来时,有人还在呼呼大睡了。” 云生母亲也听到名珠的声音,忙从屋里走出。 “名珠回来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做早饭吃。” 名珠拱手答道:“有劳伯母了。” 名珠随即朝着云生问道:“云生哥,你这练得是什么拳?好像威力不小啊!” 云生骄傲地道:“当然啦,这叫大力神猿拳。” 名珠一听,大吃一惊,“大力神猿拳?” 云生疑惑地道:“名珠弟听说过此拳?” 名珠神色庄重地道:“这大力神猿拳,乃是江南临江府兵家先祖所创。 据说兵家先祖在十万大山之中见到一只白猿,二人相斗三天三夜,才被兵家先祖活捉。 回来后,兵家先祖与白猿朝夕相处,便创了这套大力神猿拳,乃是兵家不外传之功法。” 云生心中很是疑惑,“难道这世间再没人会得此拳?” 名珠道:“三百年前,世间有一奇才,便会得此拳。 此人二十六岁修得十万王,三十六岁修得百万皇,一时名动京城。 他曾当众演示过大力神猿拳,因此,大力神猿拳便慢慢散开。 但众人后来知晓此拳为兵家功法时,许多人为避讳兵家,遂不再修练。 如今的大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