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有一张纸,写着什么便让小婳自己看了。
姜婳抱紧娘亲,她不知道娘亲哪里来的银钱,但是娘亲给她了她自然会收下。送走娘亲之后,姜婳许久没有打开那个荷包。
她实能够猜到一些,上次大年初一她和谢欲晚同娘亲拜年,娘亲给她们的荷包里面别装着一张地契。娘亲的钱要从哪里来,只能是从姜那里来,应该也是谢欲晚的手笔。
她不知道谢欲晚告诉了娘亲多少情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那一方地契发呆了许久。季的宅子早就没了,娘亲也一次都没有去过,但是她知道娘亲一直是思念着祖父祖母的。
姜婳最后还是打开了那个荷包,几乎是打开的那一瞬,她便红了眼。
纸张上面密密麻麻,银钱,铺子,地皮,还有娘亲特意为她购置的出嫁需要的东西。她哭着哭着又笑了来,些东西也不知道都放在哪,反正个小院是放不下了。
娘亲送来了一个荷包,里面是她的嫁妆。然后所有人就像约好了一样,一张张单子都送了过来。
先是晨莲的,是一枚令牌,里面是很多很多银子。她没问有多少,也没有怎么来的,只是手轻轻地摸了摸晨莲已经完全淡去的疤。
晨莲如初见一般弯眸望着她,笑着道:“小姐,新婚快乐~”
然后是橘糖,橘糖送来了一箱首饰。里面一个个盒子拜访得整整齐齐,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也有二十来件了。将东西送过来的时候,橘糖红着眼望向她,也只是轻声道了一句‘小姐’。
在那一瞬间,橘糖的影子同前世缓缓重合,姜婳怔了许久,然后垂下了泪。她实不知道也不能确,但是好像都一样了。她上前将橘糖抱住,轻声流下了泪。
寒蝉没有单独送过来,而是托晨莲又送了一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里面装着她最喜欢的话本子的续集,整整三大本。听晨莲说是寒蝉帮撰笔人解决了好大一件情,撰笔了一个夜一个夜熬出来的。
姜婳看着面前的三大本,有些无奈地望向了晨莲。哪里是她喜欢的话本,明明是橘糖喜欢的,的误会是谁的手笔,她都不用猜想。
晨莲眨着眼:“从前捉弄的,我也没想到,等到知道的时候可怜的撰书人已经熬了一个月了。小姐,寒蝉的那份就当我一帮着送了。”
姜婳温婉笑了笑,轻声道:“自己去认错。”
晨莲弯了眸,没有挣扎:“嗯,去......过两去,算了今我就去吧,东西小姐也先收下吧。”
姜婳应声,然后看见面莫怀敲了。实算来,她同莫怀并不算相熟。见到莫怀来了,她看向晨莲。晨莲冲她摇摇头,她轻轻笑笑,随后自己去了院子。
莫怀......也给了她一枚令牌,和晨莲送的一模一样的令牌。姜婳轻声道谢,随后将人送走了。她看着手的令牌,推开望向了晨莲,将手的令牌递了过去。
晨莲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递给她一块点心,自己又拿了一块点心。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吃点心。
*
聘礼的单子是橘糖送过来的。
姜婳望着面前的几大叠,捂住了头。无论是娘亲给的嫁妆,还是谢欲晚给的聘礼,他们的院子真的放得下么多东西吗?
她睁大眼,一件一件看着,实也都是些‘平常’物件。上一世她能见过的都见过了,自然也不会觉得世间还有什么物件算得上无比珍贵,都是身物罢了。
但她还是认真地看着,直到看到最后一页。
她停住,许久之后,轻轻笑了出来。最后一张纸上画着她的小像,旁边写着‘糖人’二字。青年那时像是犹豫了一瞬,然后在‘糖人’前面加了两个字,然后就变成了‘两个糖人’。
她看着自己的小像,也提笔画了一个谢欲晚的小像。画着画着,少女突然想来,实真的算来......谢欲晚好像是入赘。
想到,少女不由笑了来。她笑着画完了小像,然后也开始提笔写着什么。
天黑之后,她带着晨莲偷偷跑了出去。
也没有多偷偷,但是的确关都是轻轻地。等到了夜市,姜婳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寻,终于寻到了那个做糖人的老伯伯。
老伯伯认出了她,忙道:“小姐。”
姜婳将谢欲晚画的自己的小像递给老伯伯:“按照个模样,要两个,多谢伯伯。”
老伯伯一看:“是小姐呀?”
一身鹅黄衣裙的少女红了脸,轻声道:“嗯,是我。”
糖人很快就做出来了,姜婳看着,一手一个。一路走到谢欲晚院子前,她想了想,先去用木盒将两个糖人装入,然后敲了敲,自己躲了自己的院子。
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