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婳沉默地转头,手紧紧地扣着栏杆,指尖被木刺扎破轻微地淌着血。 随后,望着脚底下无波澜的湖,很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姜婳,你应该也知道吧,这也是你唯一能够活下去的路了。姐姐也抛弃些无用的道德感吧,赌赢了,你便是日后的丞相夫人,输了,姜玉莹此生亦无法如愿,痛不欲生。” “如何,姐姐都是赚的。” 姜婳转身,望向她:“这般好的事情,你为何不自己去,江南那门婚事,你都要同我抢,这可是丞相夫人的位置。” 一身紫纱的曼妙身影缓缓从光中退散,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妹妹我呀,有软肋,得罪不起二姐姐呐。” 姜婳因这一句话怔住。 她曾经,也有软肋的。 * 姜婳掐着时辰,向后院去。 如姜萋萋所言,姜玉莹心虚,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她止步在南厢房前,面前那一扇,是谢欲晚的。 她以为她不会犹豫的,但是轻轻一推就能开的门,还是困了她一刻钟。 她惶惶地望向空中那轮月,月光洒在门扉上,很快,月光又变成那日烈火湮没姨娘的模样,她眼眸一下子红了。 谢欲晚,对不起。 对不起…… 她推开了那扇门。 向来清冷的矜贵公子,此时衣衫半解,一身潮红躺在榻上,听见响动声,凤眸徐徐向她望来。 那一眼,清冷夹杂着厌恶。 姜婳向他走过去,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衫。 他就那般冷眼看着她,待她褪得身上只有一层小衣时,他眸中依旧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 她尝试亲吻上去,他似乎没有力气,那双好看的凤眸,只是静静看着她。她很难形容清楚那是怎样一种目光,平静,清冷,厌恶。 如若不是他每处皮肤都泛着潮红,她都觉得,此时他比她要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哭了,她闭着眼,将谢欲晚本就半褪的衣衫全部褪去。但即使闭着眼,她也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她。 那视线,仿佛能穿透她肮脏的灵魂。 她怯弱地闭着眼,掩耳盗铃,慌乱地随处亲吻,听见身下一声闷哼声时,她一怔,随后更胡乱地吻了上去。 窗外逐渐传来火光和吵闹声,在那一瞬,一滴泪顺着她的眼,滴在他的胸膛上。 谢欲晚静静地看着,在他身上颤抖着身子的少女。 窗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少女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她似乎不知自己的惶恐,甚至不知,他们现在赤身|裸|体,他人推人而入,没有屏风遮挡,一眼便能看清所有。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解, 做下这般事情的是她,怎么落泪的还是她呢? 随着门被“砰——”地一声打开,灯火即将照进来那一刻,他抬手,将没反应过来的少女压到身下,被褥也随之轻飘飘盖到两人身上。 一声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杂乱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切看起来都‘热闹’极了。 姜婳亦闭着眼流泪。 只有中了药的谢欲晚,清清冷冷地,望着身下的少女。 似乎,这无限吵闹的房中,就只有她一人。 众人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到,有人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姜婳身子一颤,谢欲晚微深了眸,他抬起眸,将明显害怕的少女按在胸前,一只手抚住脸。随后,青年冷声开口:“姜大人,这虽是姜府,可在下的房间,您随意带一群人闯入,是否也太不符合礼数了些。”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那个只被被褥勾勒出体型的女子。 见人还没出去,谢欲晚也没了少年权臣的矜贵,失去了耐心,蹙眉冷声道:“还不滚出去吗?” 一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忙赶着出去。 就在这时,一人指着地上的衣裳,声音小,却能让全部的人都听得到:“这不是给谢大人敬酒的姜三小姐今日穿的衣裳吗?” 今日宴会上,就只有姜婳,因为姨娘的缘故,一身锦白裙。 众人面面相觑,想一探究竟,又怕惹了谢欲晚霉头,犹豫着,还是快步出去了。一出去,都叽叽喳喳了起来。 时不时,众人还看一看一旁脸色铁青的姜奉常。 姜奉常铁青的脸色:“多谢各位来姜府酒宴,天色已晚,诸位不如早去歇息。”勉强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