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把戏哪能瞒得过他
事到如今,唯有请管事去死一死了。
说不定陈府令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怎么又是鼠肉了”
“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那是鸭脖吗”
一人惨死当场,尸首分离,陈庆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
“小的昏聩眼花,未能明辨是非。”
“吾愿自剜双目,求大人原谅。”
什长丢下染血的腰刀,屈起两根手指对准了自己的眼眶。
他不停地发抖,却迟迟下不了狠心。
“这管事来多久了”
陈庆把目光投向忐忑不安的工匠。
“回大人,他掌管饭堂三月有余了。”
一名壮实的青年越众而出,作揖回禀。
“三个月”
“你们吃的一直是这样的东西”
陈庆指了指木桶。
“不止,我等吃的都是陈粮,里面还混有沙土。”
“不光是鼠肉,还有屠宰铺的下水,小人那回吃了满满一大口粪”
“那菜蔬简直是野草,有一回差点毒死了人,我等昏昏沉沉,硬抗了天才好。”
“老山根就是那回中了毒才头脑发昏,不慎烧焦了半条手臂。”
有人带头,工匠们群情激奋,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饭堂管事的恶行。
什长抖如筛糠,知道如今已经没有退路。
“大人,小的这就自废双目。”
他咬紧牙关,狠狠心朝着自己的眼眶抠去。
“不用了。”
“你昏的岂是这双眼”
“昏得是你的心”
陈庆把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大人饶命”
砰
在对方凄厉的求饶声中,陈庆坚定地扣下了扳机。
噗通。
眨眼间,又一条人命陨落。
守卫和工匠脸色各异,面面相觑。
“本官在代郡时不过区区一商贾,跟着我的人尚有肉食。”
“而今家大业大,手底下的人却连正经的一口肉都吃不上了。”
“谁坏我大事,此獠就是榜样”
陈庆恶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才收起火枪。
“叫鹿少府过来见我。”
“把尸身拖出去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