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庆再次将其搀扶起来。
“老丈,你在这里劳作多久了”
他随口问了一句闲话,打算先拉进些关系再说。
“草民在此服役三年零一个月十八天。”
工匠慢慢回忆着说道。
“你说多少”
“三年零一个月”
陈庆面露惊色“本官问你,你服的可是徭役为何会如此之久”
大秦律规定,成年男子每年需服一个月的徭役。
兴建大工程的时候,也会有临时摊派下来的徭役,这种通常时间就比较久了。
但陈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服徭役长达三年之久
看他的年纪,家里肯定是上有老下有小。
这种情况下,他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靠谁来养活
工匠们默默的低下头去,眼眶发红,但一句话都不敢说。
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不说就算了。”
陈庆知道他的难处,默默叹了口气。
“本官再问你,此处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多”
工匠们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陈庆追问道“大概占比几成”
“呃两成以上总是有的,多了草民也说不准。”
两名工匠犹犹豫豫的回答。
“两成”
陈庆算了一下,以七十万民夫来算,起码有十几万人是在超期服役。
内心短暂的挣扎了片刻,他冲着吏员们喊道“把营建皇陵所有民夫的籍册找出来,凡是超过徭役期限,应该放还归家的,统计后报给我。”
“大人”
“我等实在没有这个能耐。”
“是呀,籍册疏于管理,遗失了很多。想要整理谈何容易”
官吏们纷纷叫苦,无人肯听从他的命令。
虽然不知道陈庆到底要干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谁也不想凭白招惹麻烦,便以诸多借口搪塞。
“好”
陈庆冷笑一声。
跟我玩这个是吧
我就不信没了你们这些张屠户,还能吃了带毛的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