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亮。
好美
美眸善睐,顾盼生辉。
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一头散乱的青丝垂在他的手背上,软软的,柔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那慌乱的样子,仿佛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哎呦”
公子将闾摔了个四仰八叉,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赢诗曼在这声痛呼中才回过神,“登徒子,放开我”
“公主殿下没事,我就放心了。”
陈庆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点点头后退两步。
“将闾,你怎么样了”
赢诗曼着急的朝着弟弟跑去。
“姐姐,我屁股怕是摔裂了。”
公子将闾在赢诗曼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看。”
赢诗曼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确认没什么大损伤后才舒了口气。
“你这贼子好大的胆,竟敢下毒暗害我等”
她转过头来,气呼呼的瞪着陈庆。
“公主殿下,小民可未曾如此。”
陈庆展开手掌,把空掉的陶瓶展示给对方看。
“金疮药而已,不信你闻闻。”
“真的”
赢诗曼半信半疑。
“这是在大秦皇都,我还真敢加害你们吗”
陈庆露出戏谑的笑容。
“那你”
赢诗曼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俏脸生寒。
“三更半夜,我睡得正熟。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我小施惩戒也不过分吧”
陈庆理直气壮的说。
赢诗曼哑口无言,她一扯将闾的胳膊“我们走,不要理他。”
将闾一瘸一拐,幽怨地瞪着陈庆,不甘地跟在姐姐后头。
陈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赢诗曼又拉着将闾气呼呼地回来了。
“我问你,这里可有别的方式出去”
“如果真要那么容易出去,陛下就不怕我跑了吗”
陈庆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姐姐莫慌,我们等侍卫过来就好了。”
将闾小声说。
赢诗曼心下为难。
早知道就不由着胡亥乱来了。
他偷听父皇和赵统领的谈话,此事可大可小。
趁现在事情还未闹大,别让父皇知道还好。
要是
赢诗曼想到严厉的父亲会如何惩罚他们这些人,就心头打鼓。
“公主殿下,我看这墙也不算高,要是我托着你,是不是可以攀到墙头”
陈庆主动提议。
赢诗曼仰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喜。
应该真的可以。
“你”
“将闾,你来托着姐姐。”
赢诗曼没好气的瞥了陈庆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啊”
“我不行,姐姐我都这样了”
将闾刚才就摔的不轻,再加上他才十二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不愿意咱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你可别怨我。”
赢诗曼冷冷地威胁道。
“那我试试。”
将闾苦着脸,可怜巴巴的走到墙角下。
“姐姐,你慢着点。”
“哎呦”
赢诗曼刚按下他的肩膀,将闾就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姐姐,我真的不行。”
将闾脸色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公主殿下,还是我来吧。”
陈庆主动站了出来,他贴在墙边“你踩着我上去。”
“我”
赢诗曼犹犹豫豫。
现在虽然不是后世儒家礼教大行其道的年代,但是让她如此作为,还是十分挑战她的心理底线。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不准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赢诗曼一咬牙关,红着脸说道。
“殿下可以当作小民双目已瞎,喉咙已哑,尽管放心就是。”
陈庆坚定地回答。
赢诗曼不敢再耽搁,手脚轻快的踩着陈庆叠在一起的手掌,然后站上他的肩膀。
她双手攀住墙檐,用力一跃。
陈庆在反作用力下,身体微微晃了晃。
体重很轻嘛
也就九十斤左右。
个子倒是不低,应该有167左右。
秦人高大,皇家的饮食又丰盛,赢诗曼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实在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