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本这个国家, 地方不大,幺蛾子不少,所以华国的运动员们在比赛结束之后只在立本留了一个晚上, 次日便收拾好所有行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于是等立本体育杂志想要来徐天阳租下的旅馆堵人采访时,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世界杯的赛程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但当许鹤再次踏上祖国土地时却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恍如隔世。 他站在首都机场, 看着举着横幅欢迎他们回家的球迷们,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上一次国际大赛, 这里属于男排的球迷少的可怜, 女排的成绩更好,世界排名更高,球迷们更喜欢女排无可厚非。 这些年,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努力, 一步一步让男排走到国际赛场上, 走到大众的视野里。 努力没有辜负他们, 机场上的横幅不再独属于女排,欢迎凯旋的标语上女排和男排的字样并列着, 夺目极了。 “恭喜国家队女排和男排在世界杯取得了优异成绩。”王一民看着横幅上面的字, 开心地原地蹦了两下。 今年, 世界杯的奖金为110美金,这些钱大部分都是给参加比赛的十二位运动员平分,少部分会交给国家排协, 保证之后的排球发展经费。 但如今排协洗牌,正是需要大量用钱的时候, 他们这些排球运动员们也早就没有以前那么缺钱。 所以大家在接到奖金之后, 商量着拿出一部分捐给了排协, 希望他们多多帮扶一下地方省队。 回家后,许鹤看着捐出去的钱叹了一口气,对傅应飞道:“你看,这个就叫先富带动后富。” 傅应飞嗯了一声,心思半点不在捐款页面上,打款的时候差点多摁一个零。 “当年老体系下的排坛实在是烂透了,多少明珠暗投,那些走关系进体制的教练鱼目混珠,葬送了多少优秀运动员的前尘。” 许鹤说着,想起了SH男排里那些接球功夫不错,却浑身伤病的球员。 如果他们一开始碰到的就是徐教练,那么这些人现在的人生将会大不相同。 傅应飞又嗯了一声,哒哒哒地输付款密码,脑子里转的都是许鹤昨晚和阿根廷二传艾尔韦科聊到半夜的模样。 那块发着光的小屏幕竟然有那么强的吸引力? 二传之间难道会有那么多共同话题? 许鹤狐疑地看着傅应飞,“你听我说话了吗?” “嗯,听了。”傅应飞低垂着视线,“对,多亏了徐教练。这次休假你想去哪里玩?要去意大利看看吗?” 许鹤沉默地盯着傅应飞,直到这人的喉结上下一滚,才戏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现在还得上学呢?” 傅应飞:…… “过两天就是学位英语考试,再过段时间就是英语六级。”许鹤踢掉拖鞋,用足尖轻轻点了下傅应飞的膝盖,“你脑子里是不是一点儿正事都放不下去?” 傅应飞的耳朵腾得烧起来。 自从2016年九月大学入学以来,他们就没在校园里上过几节课。 所幸北大有网课录像,通过学信证明之后就能随时随地上课,否则这大学能不能按时毕业都是个问题。 许鹤叹息一声,“开学就大四了,按我们现在的绩点申请国外的研究生没有问题,但如果学位和毕业证都拿不到的话,想要去博洛尼亚读书可就难了。” 他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傅应飞的神色几度变换,直到缓缓冷静,这才快活地笑出声来,抬手抓住傅应飞的手往身侧一拉,仰头亲上对方的唇角,笑道:“你怎么这么好骗,我说什么你都听吗?如果我现在就让你去看网课录播,岂不是言而无信?” 说好了拿了冠军再玩,总不能是骗人的吧? 这一亲,傅应飞刚冷却下来的脑子又烧起来了,他带着点委屈开口,“你昨天和艾尔韦科在聊什么?为什么聊到半夜?” 许鹤一愣,哭笑不得,“你管九点半叫半夜?我觉得正常的半夜应该是凌晨12点,你觉得呢?” 傅应飞把脸埋在许鹤的颈窝里轻蹭,没说话。 “我们在聊柏医生是怎么给我去指尖的茧子的,他很想知道该怎么在传球的时候保持手部触感,不被指尖的茧子影响感官。” 许鹤巧妙地绕过了艾尔韦科是在和他握手时想到这个问题的事实,以免傅应飞这醋坛子越听越委屈。 是的,这位华国队王牌接应吃醋的时候压根儿不会生气,他会委屈,而且会越想越委屈。 虽然从“爱情性格”上来说傅应飞半点没有球场上时叱咤风云的样子,但在要用到执行力时,他的果决程度和在球场上一样不相上下。 许鹤不大喜欢表个白都要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男人,就喜欢看傅应飞既害羞又坦率还带着点儿骨子里就有的强硬的模样。 “我讨厌他。”傅应飞小声道,一把抱起许鹤,一路走到卧室,一边走还得一边骂艾尔韦科,“他的传球不够干脆,计谋过于依赖攻手,在场上的时候被保护得太好了,一看就没吃过苦,所以传球时没什么主见。” 许鹤:…… 艾尔韦科好歹也是另一个“最佳二传”,你这个叫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你知道吗? “他笑起来还很傻。” 傅应飞平等地讨厌着所有可能抢走许鹤的人,但说归说,他还是很理智的,至少不会说出让许鹤别和某某选手说话这种东西来。 所以说,这些无厘头的醋意就只能自己消化了。 傅应飞把窗帘一拉,顶灯一关,就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按着许鹤的腰子消化醋意去了。 运动员体力非凡,傅应飞又是狗皮膏药,后半夜的时候许鹤实在累,哼唧拒绝不成,曲起
第175章 我们回来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