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这才松口气,他那时已经褪去那些脂粉,露出他本来的容。虽然俊俏,但坚挺的鼻梁和轮廓还一眼就能他的性别。
晏无忧:“他昨夜几时回的?”
秋雨:“约莫接近丑时。”
看来,他回来的还挺晚的,也不知道叫去商量什么事。总不至于在就已经在盘算抄家吧?思及此处,晏无忧后背陡然一凉。
难道……发?
反正秋雨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晏无忧言语间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直接问出来:“你觉得他看出来吗?”
秋雨啊一声,很快也反应过来晏无忧问到什么,她仔细回忆一下:“感觉…没有吧?”
她又仔细的讲述昨夜发生的事,因为心里知晓喜房内的人不自家二姐而三公子,故而秋雨一直战战兢兢,几次借故想敲门都门口的几大兵挡下来。
她怎么也睡不,生怕三公子漏馅。不过也还好,听说郁将军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好像陛下的口谕给传走?
时秋雨心里喜悦的,后来过许久,郁将军又回来,在喜房里待一会儿,突兀的来到下人房里。
郁将军那张骇人的具在月光下折射冰冷的光芒,但孔处露出来的目光却柔和的:“照顾好你家…姐。”
秋雨:“时郁将军说完这话就转身离,也没多说什么别的话。后来也没有再来过。奴婢进屋时,您正躺在床上睡觉…”
晏无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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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成婚的妇需得在第二日给夫君的长辈请安,有的地方的人会早早的起来为给婆婆留一好印象…
不过晏无忧不需要。
一来因为郁川父母双亡孤儿,二来前一天在婚宴大哥大嫂不住将军府,昨日来也为吃酒,据说晚便回。
晏无忧不需要给谁请安,自然也没人来催促他起床,于他就这么睡到日上三竿。
睡醒后,又半眯眼睛秋雨伺候洗漱,洁漱口后,换一身宽泛的衣来遮住他比寻常女子略宽厚些的肩身,略高的衣领子也正正好好的挡住他突起的喉结。
“别说,你这手还真巧…”
晏无忧看镜子中的自己,仅仅只在眼尾拉一道,立马整眼睛都不一样。
丫鬟为他又敷又画眉,搭配上一低低的妇人发髻,铜镜里哪还有往日里嚣张跋扈世子爷的模样,这不活脱脱一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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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喜悦刚上心,晏无忧看镜子里“妇人”又莫名愁起来,他总不能一直这种扮妇人吧?这什么时候才啊!
秋雨连忙声宽慰晏无忧:“三公子莫急,至多三日。王爷说,届时回门日,若能找回二姐那然好的,若找不到,他也会另想法子找别的女子替换的。”
这话晏无忧也听过好几次,可真正能这么轻易换回来吗,他有些不确定:“在哪里找到,确定不会发吗?”
秋雨边为晏无忧梳发,边详细解释:
“这样的,老爷说他从一医师那求一味神药,可让人短暂的生疮,宛如急症,到时…”
后的话,已经不需要秋雨说明,晏无忧自己就能补充上,娘的既生疮,那随便怎么替换的确都看不出来…
这法子非常的险,但又很有效,既不会违抗圣旨,又能让晏无忧神不知鬼不觉的恢复身份。
这法子更绝的地方在于郁川过往的名声本就不很好,一直都有克妻克亲的传闻,那么他的娘在回门日染上重疾,突然暴毙,似乎也非常的合情合!
晏无忧叹口气:
“……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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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用拜见公婆,但梳妆完毕的晏无忧还需移步到饭厅等自己婚夫君一起用饭。
晏无忧到时,郁川已经在等他。
他不得不僵硬的捏帕子和郁川行一不很规矩的礼,就起来时似乎还捕捉到郁川具眼孔处的一闪而过的笑意?
但等晏无忧想仔细捕捉时,对方又转过脸。
“你穿这身水蓝色的料子很好看,很素净…”
那会子的郁川没再穿昨日喜服,换成一身黑色劲装,上却依旧带那副青獠牙的具。
晏无忧:“…………”
为妇,其实这时的晏无忧应该表得更娇羞一,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