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和裴君泽一起僵住身形。那个外国佬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不是错误的,列举出了一大串细节。
那一瞬间,那一瞬间,司谦特别特别想看裴君泽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在他想飘去看的时候,这个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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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咋了?”裴君泽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一觉醒像傻了一样?”
司谦:“……………”
他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裴君泽,看看周围的卧室,看到了床头两人的合照,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和君泽的手上戴眼熟的对戒…
裴君泽:“没睡醒呢?”
如潮水般的记忆纷纷在脑海里浮现,他终于迟钝的想起了,想起睡醒之前那些真切的画面其实只是一个梦,想起他早已和君泽在一起了,他们已结婚了…
“又在那儿傻乐什么,你昨晚已笑一晚上了,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啊。”
司谦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时真不知道从什么地说起,只是习惯性的追逐裴君泽的身影。
裴君泽已下床了,哗啦一声开了遮光帘,外头明媚的阳光争前恐后的倾泻在房间里,背光的裴君泽被光晕笼罩,不再是梦境里那副颓靡的样子,他唇边漾起一抹笑: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下雨了,下特别大,本以为今天也要下一整天,结果后半夜的时候停了……”
司谦:“哦哦。”
看他是那么呆,裴君泽那张俊美的脸忽的凑近,他捏了捏司谦的脸:“没醒?嗯?一儿是在家是出去?”
司谦点点头:“都可以。”
裴君泽想了想:“那是出去吧,顺便也采购点东西…家里油没了。”
司谦的目光下意识看厨房:“啊?没有了吗?我记得……”这话没说出口,他瞬间反应,这里的油当然不是炒菜的油。
裴君泽慢悠悠的补充上后面的话:“是你的太快了…”
司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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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那个梦境太于真实,在起床洗漱时,看到两个摆在一起的杯子,司谦都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转头看到裴君泽在他旁边刷牙,唇边沾一点泡沫。
他依旧和梦里当阿飘的习惯一样,想凑得更近一些去看,裴君泽叹了口气,吐掉口腔里的泡沫,和他交换了一个清新至极的吻:
“可以了啊,你今天有些太粘人了,看起更蠢了,而且……”
司谦:“而且什么?”
穿居家服裴君泽刚走到卧室门口,闻言停住了脚步:“而且你今天的表情跟我们刚登记完结婚那天一样蠢…哦,要更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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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泽和司谦结婚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像传统男婚嫁那样,但登记完,两人是特意挑了一个氛围很好的私人菜馆吃了一顿。
司谦那天兴得不行,喝了好多好多酒,他一贯是个喜欢炫耀的,拍了两人的牵手照片,拍了证件照片,非常兴的去发态了。
裴君泽一不喜欢太调,但那天也是发了一条,很简单的一句话:结婚了。
没摆酒席,他们俩那时也不缺钱,不需要赚什么份子钱,更不需要靠这种式让不认识他们的宾客认同他们的关系。
这本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后程士转了一笔钱,虽然是那天结束以后才发现的,不也算一种默认了。
真幸福啊,感觉去有的缺口都被填补上了,那一瞬间,司谦竟然生出了一种这边的一切才是一场美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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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了。”
裴君泽那时已和司谦在商场购物了,他随手把一样商品放进推车里,“中午的时候我可能要回校一趟…你呢?”
他有点担心今天的司谦,看起更傻了一样,突然有点不放心现在的他一个人独处。
“我……”司谦想了想,他脑子是太乱了,梦境和现实重叠的感觉太难以描述了,“我能跟你吗?”
裴君泽抿唇笑了:“可以。”
西岸线那边已不复当初的荒凉,繁华了许多。当初那条脏兮兮的,满是垃圾的河道现在被收拾干净了,周围建了不少亭子。
那天是周六,不少民居在附近乘凉,小孩大人都有,看起格外热闹。有卖小吃的,有卖玩具的,有挑一担子莲花在那里卖花的。
不知不觉间,裴君泽开车时又路当初司谦被空抛物砸到的那条路,裴君泽随口感慨了一句:“…话说,你当初怎么没追责?你看也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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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问到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