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顿了顿:“无论和他聊各种话题,他都兴致缺缺,最后发现只有在涉及裴先生的相关话题时,他才提起兴趣…”
裴君泽:“…………”
“虽然不知道间发生了么,但毫无疑问,他非常非常喜欢,且极度担心离开他。司先生几乎是将全部的情感都投掷了您的身上…”医生顿了顿,“但这很危险的…”
那天裴君泽沉默了一儿,没有给出答,他也无法给出答,他要怎么告诉医生他前发生的一切呢?
他还以为司谦已经好了些,以为他没那么担惊受怕了,而现在医生明确告诉他,不是的,他还是很怕,只不过这种“害怕”的情绪被隐藏住了而已。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司谦本人都没觉察这种自己有这种情绪,他只是依靠本能想时时刻刻都赖裴君泽…
裴君泽想说么,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司谦发来的消息,在问他那边结束了吗?
复完消息,裴君泽把手机放好,抬头看医生,礼貌的做出了告别,说很感谢这么久以来的帮助…
成年人说话间来都不需要说得太透,点为止即可,裴君泽的言外意也非常清楚了,他不再去了。
心理上的伤痕不同于身体上的伤,能够那么直观的看伤处,这样就能对症下药。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心理疾病,但毫无办法。
*
在心理辅导结束后的当天夜里,裴君泽洗完澡,穿浴袍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司谦也一如往常一般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两人刚才是一起洗的澡,身上自然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哪怕么都不说,周围的气氛都足够的缱绻旖旎。
裴君泽:“白天的时候和医生谈得怎么样?”
司谦:“还好吧,也就那样。”
裴君泽:“不喜欢?”
司谦:“不是。”
裴君泽:“嗯?”
“只是觉得没问题啊…他挺有毛病的,一个劲给推荐别的爱好,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司谦翻身把裴君泽搂得更紧了一些,“有那个闲工夫去搞那些,还不如看的脸发呆呢。”
裴君泽:“………”
司谦最后如此总结道:“反正都是浪费时间,只是更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有么问题?”
没么问题,他说得很对,非常对,裴君泽被他说服了。他想了想,继续开口:“看起来不太喜欢,那为么还要答应每周和一起去呢。”
司谦理所当然地开口:“因为想陪啊。”
裴君泽沉默了:
“想去吗?不考虑的话。”
司谦摇摇头。
裴君泽点了点头:“那好,那以后就不去了,也不去了。”
*
对他人过度地痴迷在心理医生的角度来看,可能的确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疾病,但人间的爱恋,本就一场疾病。
有的病人就情愿病…再者说,对于司谦本人来说,所有疏导都是无用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问题和症结所在…对他来说,爱人的拥抱和吻,比任何话都要来的管用。
无论是裴君泽还是司谦,其实都已经不需要外界寻求么帮助了。
他两人在经过互相坦诚后,早已经就有了一套独属于他自己的相处规则,其他人或许不理解,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
司谦:“不去了?”
“不去了。”裴君泽抿了抿唇,抬手将空调被往上拉了拉,和司谦紧紧拥抱,“感觉的病已经好了,觉得呢?”
司谦对裴君泽的话来都是无条件,就像当初答应去那样,他依旧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他抬起头亲了亲裴君泽的喉结,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头也让裴君泽瞬间知道他这是么意思,他也低头吻住。
两个人都是年轻人,是和热恋中的爱人亲吻,彼此当然有反应,裴君泽熟练的伸手想一边的抽屉里拿套。
看他的动作后,司谦立刻急切地吻上来打断了裴君泽的动作,就像个和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就这样…行不行?”
*
裴君泽前的每一次都必须要做措施,但司谦不太喜欢,他觉得隔了一层么东西,他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受,这个分歧一直没有得统一。
“很健康的,每年都做两次体检,身上没有么病的…”司谦湿漉漉地吻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