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月临楼将赎金开价到三十万两。” “这是铁了心不想让姬无相走了。” “谁会放走一棵摇钱树啊?姬无相一年就能给月临楼挣几万两了。” 李小牙听瓜民们说赎一个花魁要三十万两,吓得端面碗的手都哆嗦了,以他目前的俸禄,要不吃不喝存三万年,原先还想着把鱼晚眠赎回来当丫鬟,看来是想多了,以他的能力,顶多赎回来人家一根线头…… 对不起,是我不配!李小牙兴致勃勃的道:“你听说了吗?飘香院的单诗远跟一个掏大粪的跑了。” 什么叫掏大粪的?不能叫得夜香郎吗?花娘露出忍俊不禁之色,终究没绷住笑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会不知道?” “单诗远怎么会看上一个掏大粪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认识那个掏粪的汉子吗?” 花娘点点头:“只是一个高壮老实的汉子,没什么特别的。” 李小牙很是好奇:“单诗远看上他什么呢?看上他威武雄壮?恭桶刷得漂亮?还是推粪车的脚步像疾风一样?” “……” 三脚拐等人也嬉皮笑脸的道:“她可能喜欢臭男人。”“我猜花魁跟夜香郎私奔的段子,明天就能在茶馆里听到了。” “夜香郎独占花魁!” “粪桶在手,花魁我有!” “粪瓢耍得花,四绝抱回家。” “哈哈哈哈。”“哎呀!”门外传来李小牙气急败坏的声音:“妈的,谁把门槛下面的石砖搬走了?” “老大,您没摔着吧?” “带着你们这群废物,老子迟早被人捅三十几刀。” “……” “瞎子,你跟在老大后面,看老大摔倒,怎么不扶一把?” “我扶了。” “你他娘扶的是门框!”李小牙下衙后,垂头丧气坐上回家的顺风车。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先是在风月楼摔了一跤,走到文德桥,又差点被一群学子踩死,最后被常家公子将痰吐脑门上…… 回到家,李小牙走进院子,看到来福身边站着一个中年汉子。“少爷,你回来了。”来福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中年汉子憨笑点头道:“少爷,您好,俺叫旺财。” “旺财?” 来福点点头:“这是我给他取的工名,从今天起,旺财就是我们家的长工,园丁,车夫,门房,护院。” 李小牙愕然:“一人身兼多职吗?”来福满意的道:“旺财除了不会做饭,什么都会一点,少爷,你有什么活都可以指挥旺财去干。” 旺财挠挠头:“福叔,其实俺也会做饭。” 来福摇头道:“我今天吃过你做的饭了,估计少爷吃不下。” “哦。” 深夜,秦淮河畔一家青楼后院。 一名倭国黑衣武士,坐在院中喝茶,一名地痞领着蒙面的常福进到院里子。 “爷,这位就是柳生前田。” 柳生前田起身,微微一鞠,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常福坐下后,问道:“柳生阁下能听懂应天话吗?” 柳生前田生硬的回道:“一点点。” 常福丢出一枚大银锭给牵线的地痞,地痞拿到银子,实相地离开了。 常福从怀中掏出一幅李小牙的画像,展开后,说道:“我要此人膝下尽断。” 柳生前田听不太懂:“膝下?尽断?” 常福在大腿膝盖上面横手一划,问道:“明白?” 柳生前田看着常福在大腿上小腹前横手一划,误以为是切腹?意思是给对方一个尊严的死?恍然大悟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常福拿出一袋金子放桌上,冷声道:“这是一千两,事成之后,再给你三千两。” “没问题。” “你若是失败了?” “我,不会,失败。”柳生前田一脸傲然,磕磕绊绊的道:“我来,贵国一年,挑战,武道高手,三十人,未尝,一败。” 常福耐着性子听完,也听懂了,而后转过画像背面,上面画着地图,他开始交代一些细节,柳生前田半懂不懂,反正一直点头,两人鸡同鸭讲,叽里咕噜半天后,常福留下画像,满意地离开了。 青楼后门,常福上了一辆雇的全黑马车。 …… ……常安假装大度的道:“前两天,为兄多喝了两杯,与贤弟闹了一点误会,为兄在此,给贤弟赔一个不是,希望贤弟莫怪。” 李小牙笑道:“常兄言重了,这点小事,小弟早就忘了。” “如此便好。”常安豪气的道:“那以后我便将贤弟成亲弟弟一般了,但凡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只要贤弟开口,哥哥我一定鼎力相助。” 李小牙心道,我想叫你去吃屎,不知道你吃不吃?嘴里却说道:“常兄,以后若有用得着小弟之处,也尽管开口,弟弟我也愿意为哥哥两肋插刀。” 所谓的为哥哥两肋插刀,就是为哥哥的两肋插上刀,如有必要,插八刀十刀都没问题,非常乐意效劳…… 汤指挥使作为和事老,看着两个小辈握手言和,并称兄道弟,哈哈大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如今误会都解开了,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后便多多来往。” “一定,一定。” 常书堂邀请道:“汤帅,贤侄,寒舍已经备下薄酒,两位进府再叙如何?” “也好。”俗话说:“蚊虫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以尖酸刻薄之言讽刺别人,只图自己嘴巴一时痛快,殊不知会引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人与人之间原本没有那么多的矛盾纠葛,往往只是因为有人逞一时之快,说话不加考虑,只言片语伤害了别人的自尊,让人下不来台,别人心中怎能不燃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