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林镜行在一旁无所适从。
青木师叔一边哄着孩子,把林镜行打发走了。
剩下几人把屋子里的孩子全都救了出来。
青木师叔先带人回了青山门。
等到林镜行回来的时候,青木师叔正在给柳昭盈涂药,小孩细皮嫩肉,手上全都是锄头划出来的伤口,深浅不一。
林镜行站在门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进去,被迫听人墙角。
树枝上残雪斑驳,融化的雪水顺着层层叠叠的灰瓦流下,地上的积雪早就被扫开了,空气清冷。
柳昭盈哭的有些难受,身子一抽一抽的,问道:
“师叔,我师父是不是不喜欢我。”
声音里带着哽咽和委屈,林镜行微微蹙眉,罕见的心疼了。
青木师叔停下手里的动作,语重心长的说道:
“怎么会呢,整个青山门,你师父只收了你一个徒弟。”
柳昭盈撇了撇嘴,没说话,但心里清楚:
若非师爷的遗愿,师父才不会收她。
小孩子就是这样单纯,谁跟她玩,谁就喜欢她,不理她的,自然就不喜欢她。
外面有些冷,林镜行抬手轻叩门,唤了声“师兄”。
得到应允后,林镜行才推门进去。
柳昭盈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心里直犯嘀咕,刚才自己说的话不会都被听到了吧。
林镜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轻叹口气,朝柳昭盈抬了抬下巴,说道:
“走吧。”
二人一路无话,柳昭盈的房间离得更近一些,她小声说了句“师父再见”就要往自己房间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林镜行拎着后衣领拽回来了。
夜色里看不清林镜行的表情,柳昭盈只能乖乖跟着。
她很少与林镜行单独相处,白天还差点儿让人拐走,现在更是浑身不自在。
到了房间里,林镜行把人身上的上都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说道:
“小孩儿,我没不喜欢你。”
柳昭盈一听这话更委屈了,小嘴一瘪就开始哭,林镜行没哄过孩子,整个人手忙脚乱。
不知从何时起,称呼就从“小孩”叫到了“昭儿”。
已经很久没有人把她当做孩子了。
水有些烫,刺痛的手指把柳昭盈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二人这才有时间叙旧。
屋外飘来浓重的中药味,引得柳昭盈捏鼻皱眉。
半晌,一位小和尚叩了叩门,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放到桌上,双手合十朝二人鞠了一躬,说道:
“这是宋公子上午取来的药,说是能治好柳姑娘的病。”
柳昭盈凑上前一闻,饶是她鼻子不灵都觉得反胃,她往后坐了坐,捂住鼻子问道:
“他人现在在哪?”
小和尚摇了摇头,回道:
“宋公子把药交于我们后就下山了,七日后再拿一副药过来,好像是说柳姑娘一见到他就晕倒,不方便养病。”
······
柳昭盈一听这话,轻笑了一声,她都能想到宋衔峥那副得意的神情。
罢了,不见也好,说不定时间久了,宋衔峥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麻烦你们了。”
小和尚后退几步,连连鞠躬说道:
“若非姑娘出手相救,小僧早就没命了。”
柳昭盈这才注意到来的人是莲生,她柔和展眉,身心都舒畅了。
待莲生出去后,柳昭盈把碗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整张脸立马苦巴巴的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
又苦又咸又辣又涩。
她从药柜里随手抓几味药,都不会有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
青木师叔坐在对面失声哑笑,柳昭盈自觉丢脸,跟人闹了起来。
柳昭盈恍惚间觉得回到了几年前,最后还是青木师叔哄着人把药喝了下去,从衣兜内掏出块糖扔给柳昭盈。
柳昭盈服下药,没过多久,只觉气血翻涌,奇热无比,咳了两声。
呕出一口黑血。
柳昭盈用帕子擦了擦,跑到后厨,问道:
“可有药方?”
柳昭盈用帕子擦了擦嘴,跑到后厨,问道:
“可有药方?”
小和尚被她吓了一跳,忙道一声“阿弥陀佛”,手忙脚乱从柜子里拿出药方递给柳昭盈。
她将纸拿得近了一些,眉头紧皱,仔细读着。
发现并无相克的药材,柳昭盈缓缓松了一口气。
此时倒觉得身子活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