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确颇为遭罪。
拄着拐杖缓缓地散步,师爷的视线不由得落到了已经迎面驶近的那两辆马车上。由于宝元酒楼的马车已经将本不宽阔的野径占据了大半,那两辆马车的车夫只能调整方向,离开野径试图从对方的车身旁绕过。
双方的车上车下的人,这一刻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对方——毕竟,在这荒原上能遇到同样驾车赶路的行者,实不多见。
就在那两辆马车与师爷他们擦身而过之际,忽然,第二辆马车的车厢里猛地起了骚动:一个女人奋力挣扎着扑向了车厢边,嘴里同时还呜咽地鸣叫着!
这一刻,师爷这边的所有人几乎同时看清了,那年轻女人是被反剪了双手,嘴里还塞了一块布,她一边向车外挣扎,一边用双眼瞪视着路边的师爷一行,口中含混不清地叫喊着什么。无疑,是在求救!
这辆马车的车厢里还坐有三个男人,见状后立即开始野蛮地出手镇压那个女人。但女人已是势如疯虎,显然拼尽了全力试图挣脱,结果,车厢最外边的一个男人被她用肩膀狠狠撞到了面门,一头栽下了车,直接滚到了宝元酒楼一个驾车喽啰的怀里。
“喂,你们他妈的做什么?这娘们儿是你们什么人?!”
被撞得险些摔倒的酒楼喽啰,一把揪住摔下车的那个男人的衣领,愤怒地质问了起来。
不料,摔下车的男人一言不发,照准对方的小腹就是狠狠一拳,酒楼喽啰顿时负痛,闷哼一声当场瘫到了地上。
他身边的另一个喽啰不禁又惊又怒,朝着这个混不讲理的家伙猛扑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出拳伤人的男人迅捷后退一步,竟然伸手从腰里拔出了一柄短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旷野的上空荡起,中枪的酒楼喽啰身子晃了一晃,向后颓然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