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愁肠百结的二当家的,一听大当家的提及孟龙生,头壳不禁更疼了,皱着眉头答道:这个说不大准,姓孟的如果一忙起来,可能连着六七天都不见人影;但有时候,这家伙也能一连三天、天天带着手下跑到二楼的包间白吃白喝。
刘五妹气往上涌,恨不得现在就将汉奸侦缉队长揪出来,一枪崩了他。
“不过,孟大脑袋最近好像结交上了新朋友——就在这条东关大街往南去、有一家成瑞祥绸缎庄,开业工夫不长,他们家姓肖的二掌柜,据说与孟龙生打得火热,两个人没事就在绸缎庄里喝酒。”
“此话怎讲?绸缎庄咋还能喝酒?”始终不声不响的三当家的黑驴,终于插进了一句话。
“据说是绸缎庄的二掌柜,喜欢从城里的名馆子叫外卖,让伙计送到他的店里再吃喝——咱们酒楼也给他们送过外卖的。”
“一个绸缎庄,能有多大的利?这么花银子笼络侦缉队长,有啥大用吗?”刘五妹一脸疑惑。
师爷却点点头说:“成瑞祥,是家晋南的老字号,我记得从前在临汾、运城都开过分号的——这是又开到文城来了。二当家的,你和成瑞祥的掌柜熟吗?”
“不熟,他家的掌柜和二掌柜很少来咱们酒楼,反正我是没什么印象。”
“这倒有些蹊跷啊。做买卖的人没有几个愿意和拿枪杆子的打交道,就算是想结交地头蛇,也犯不上这么勤快巴结的吧?”师爷若有所思地评点着。
“能和地痞无赖出身的汉奸队长经常坐到一张桌上喝酒,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刘五妹气咻咻地说道:“不过这倒给我提了个醒儿,咱们正愁找不着机会对孟大脑袋下手呢,如果盯住了这家成什么祥的绸缎庄,逮着他们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冲进去一家伙全解决了它!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