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的箭楼在暮色中泛起冷光,林羽的玄色大纘在城头猎猎作响。关前三里处的烟尘里,董字大旗如黑云压境,西凉铁骑的蹄声震得垛口碎石簌簌而落。
“报!董卓先锋华雄已至三里外!”林羽轻抚蜂巢轮车上的青铜机括,数百架破军弩缓缓升起,寒铁箭簇在夕阳下泛着青芒。
华雄的狼牙棒扫飞一道鹿砦,随即便带着西凉兵马向前冲杀。
数千带着精铁大盾的士兵冲入射程,城墙之上并无弩箭射出,唯有一阵机括之声响起。随着士兵的慢慢靠近,就在离城墙近两百步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
“放”破军弩特有的震颤便撕裂空气——三百支淬弩箭在空中结成六边形箭阵,精准覆盖步兵方阵的锋矢尖端。
“举盾!”华雄暴喝未落,箭雨已穿透精铁盾。华雄阵中传出阵阵骚乱,士兵纷纷萎缩不前,张济的副将刚砍翻两个后退的士卒,第二波箭雨已将其座骑钉成刺猬,士兵打乱。
城下血雾弥漫时,林羽剑指东北:“公孙瓒的援军倒是会挑时辰。”
烟尘中杀出的并非公孙瓒本部,而是刘备的兵马。
当先三骑格外醒目:关羽的青龙刀挑飞西凉游骑,张飞的蛇矛在敌阵犁出血路,刘备双股剑专挑马腿。他们身后跟着二三百骑正向前冲杀。
随即,林羽下令打开关门,命令陈彦徐晃带领三千饮血营冲向敌阵。
一阵冲杀后,华雄兵马纷纷退去。刘备三人随徐晃来到城墙上。
“玄德请见林将军!”刘备雌雄双股剑一收,“奉盟主令特来协防。”
三人并肩而来,气势非凡。为首的刘备,身高七尺五寸,面庞温润如玉,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颇有福相。唇若涂脂,自带亲和之感,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
关羽身形高大魁梧,足足九尺有余,面如重枣,犹如熟透的红枣般色泽浓重。卧蚕眉下,丹凤眼锐利有神,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胡须长二尺,飘逸且浓密,宛如青龙须,随风轻摆,尽显豪迈气概。
张飞身高八尺,豹头环眼,黑脸上那双圆睁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燕颔虎须,根根如钢针般直立,尽显勇猛粗犷。声音洪亮如洪钟,气势十足,让人望而生畏。
林羽心情激动,脸上却不露分毫。
城门合拢的余震仍在关墙回荡。“玄德公的双股剑,可饮过敖仓寒泉?”林羽的佩剑突然横在刘备靴前三寸。
刘备面色如常答道:“未曾。”
关羽的丹凤眼骤然眯起,青龙刀鞘磕碎垛口青砖:“林将军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
“云长且慢。”刘备按住刀背,袖中滑出一弩机核心,“三日前得将军馈赠百架弩机,不胜感激,于是向盟主请求来支援将军,本以为是雪中送炭,不曾想竟是锦上添花。玄德收如此大礼真是诚惶诚恐。”
林羽哈哈一笑:“玄德真乃英雄也。”说完看了一眼关羽和张飞。
“云长和翼德真不愧为万人敌,竟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飞面露异色:“林将军知道俺和俺二哥?”
“翼德之勇早有耳闻。今日见你兄弟三人,才方知,世上英雄不是光有像那袁术那般的小人,还有像你们这般的真英雄。”
关羽微垂双眸,右手缓缓抬起,修长手指轻轻捋过颔下美髯,神色安然。
林羽叫来亲卫:“某已为三位将军在城中备好酒食,还请将军移步,随我于城中再行畅谈。”
烛火在青铜灯树上摇曳,青铜的光泽在宴桌泛着冷光。张飞抓起酒樽仰头灌下,琥珀酒液顺着虬髯滴落甲胄:“痛快!比公孙瓒那酸酒强上百倍!”
关羽丹凤眼微抬,指尖掠过案桌:“那破军弩螺旋纹路暗合九宫八卦,可是墨家遗术?”
林羽执壶斟酒,冰泉酿的寒意裹着酒香:“云长兄可知敖仓地脉走向?”他袖中滑出半幅舆图,朱砂标记的泉眼竟与弩机纹路重叠,“告诉将军也无妨,这些纹路非是机巧,实乃摹刻地脉,旁人即便知晓,也无法刻出纹理。”
刘备双股剑横置案头,敬佩道:“将军以地脉为弦,以泉眼为机,当真大手笔。”刘备面带疑惑道:“只是备有疑问还想请将军解惑。”
“玄德请讲”林羽笑道。
“将军的弩机和巢车可以说是坚决以资源换取,就连袁绍也不曾白送,为何偏偏送我兄弟三人,备自知实力弱小,也无将军所需的资源,将军可是需要备做些什么。”
林羽闻言,朗声大笑,声如洪钟,悠悠回荡:“玄德但放宽心,吾断无要汝为我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