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居然非常简单,并不是她想象的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或者“为什么不回我"这种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吗?]
虽说这两个字让岑与惜松了一口气,但也更让岑与惜确认了她之前的一个想法:林业玺真的很呆。
打开输入框,岑与惜葱削般的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方,斟酌着应该怎么回答。
一个字还没打出来,门铃声却突然响起。
岑森和余清然都去上班,岑与知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玩,家里只有岑与惜一个人。
她从被窝里支起身子,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这次是不是……
当她下床去给又按了一次门铃的人开门时,透过大门的缝隙,岑与惜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真的是既言哥哥。
一股子难堪和不自然的情绪飞快涌上岑与惜的心头,她低着头,耷拉着眸子,给人开了门。
“既言哥哥……
她讷讷道。
陈既言"嗯"一声,看清楚岑与惜脸上的神情后,抬了下眉:“这副表情……”岑与惜心里一紧。
她哪副表情?
下一秒,陈既言接着刚刚的话头,慢悠悠道:“是不欢迎我来?”岑与惜猛地抬起了头:“没有!”
她很着急,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
从昨天车上那次截止到今天这次,已经是这次陈既言回来后第二次这么说了。
一股压也压不住的委屈、再加上本来就有的难堪一齐飞速地朝她袭来,岑与惜的眼里很快攒上了泪珠。
一颗接着一颗珍珠似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岑与惜哽咽着,狠狠瞪了陈既言一眼,“你总冤枉我!”
说完,就捂着脸大声抽泣起来。
架势大得让陈既言以为回到了岑与惜小时候,先前想得那些又全成了错觉。哪里是什么大姑娘,这不还是当初那个受了委屈就哭的小屁孩吗?陈既言一下子就没了之前的淡定,无奈又心软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透过岑与惜的指缝擦拭她的眼泪。
同时,没什么办法地道:“哥哥逗你的,怎么还当真了?”岑与惜才不听,扭过脸去继续抽泣,不让陈既言给她擦。俨然已经使起了小性子。
陈既言无法,只得语气更加温柔,动作也愈发小心,哄了好半天,才终于让人不哭了。
外面有风,比较冷,等人不哭了,陈既言迅速拉着她进屋去了。也是进了屋里,岑与惜才看到陈既言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蛋糕和一个不透明的袋子。
她努了努嘴,毫不不客气地从陈既言手里拿走了那个蛋糕,很快打开包装,挑衅似的大口吃起来。
陈既言却并没有升旗,还是很温柔的,甚至还在提醒岑与惜,“慢点吃,别噎着。”
岑与惜一顿,眼睫一眨,又是扑簌簌一束泪珠。陈既言抬手替她拭去,随口打趣:“都要成一个泪人了。”岑与惜扭扭身子,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哼”。陈既言无法地笑笑。
只是没吃几口,岑与惜的小腹突然剧烈地疼起来,她扔了勺子,捂着肚子低下了头。
肯定是刚才在冷风里哭太久导致的。
陈既言几乎是在岑与惜面色变化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很快敛了懒洋洋的神色,起身去了饮水机那里。
接着,他从他带来的那个袋子里取出些什么东西。须臾,一杯正汩汩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被递到岑与惜面前,“喝点水。”岑与惜一愣,接过了水杯,喝了两口之后,不等岑与惜去放杯子,陈既言已经抬手接了过去。
下一秒,一个已经撕开包装的暖身贴如同刚才的红糖水一样突然出现。岑与惜彻底愣住了,直到陈既言又开口催了她一声,“贴上吧。我听医生说,这对缓解痛经有好处。”
岑与惜鸦羽似的眼睫缓慢地眨了眨,接了过来。经这一遭,岑与惜的下腹传来暖意,疼痛感减轻。陈既言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面色稍好之后也放下了心。
屋里突然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
“哥哥,"突然,岑与惜开口了,“你昨天其实看到了吧,我弄脏你的车子了。”
陈既言神色稍顿,明白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点头:“对。不过”话没说完,眼前的岑与惜再次成为了泪人。她抢先着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眼看着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陈既言果断出手,握住了岑与惜还有些发冰的手里。
“不怪你。“他深深地望进岑与惜眼眸深处,语气坚定,“哥哥不怪你的。”岑与惜顿了一下,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又哽咽起来,“但是很”“不脏。”陈既言再次打断她。
他面容温和,语气天然令人信服:“月经是每个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这并不是一件肮脏或者需要羞耻的事情。女性是生命的延续者,只有来了月经之后,母亲才能生下孩子,生命才能得到延续,这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哥哥希望惜惜也要正确看待这件事,不要因为月经而羞耻,惜惜能做到吗?”
岑与惜之前从没有听过这种话,这让她尚未成熟的心灵得到极大触动。仍然震惊着的,岑与惜缓慢地点了点头:“好。”“那惜惜也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