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
时岁还是没放弃:…那换个牌子可以吗?”晏听礼:“不需要。”
时岁脸垮了垮,在他回卧室前,又问了句:“那你还帮我辅导吗?”她一周可就靠这半小时呢。
晏听礼停顿,转回头:“你很需要我?”
这话听着有些怪,时岁看过去。
但晏听礼神色平常,她便觉是自己想的太多,重重点头:“很需要。”他看着她。
突然,笑了声。
“帮。”
进卧室前,他留下一个字。
时间来到四月初。
当天时岁下晚自习时,便觉空气燥郁,抬眸也看不见一丝光亮。等到了晏宅,天空已经滚着闷雷,似乎正酝酿一场暴雨。下午有体育课,安排了长跑,时岁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房间,就解了头发,准备去浴室洗澡。
水淅淅沥沥躺下。
时岁慢悠悠给头发打着泡沫,享受这一天难得的放松时间。突然,外面一声暴响。
伴随着闪电滑过视线,下一秒,头顶的灯光变暗。眼前倏尔一片漆黑。
时岁等了几秒,灯还是没亮起。
深夜的浴室。
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东西。
时岁有些害怕。
忙快速冲掉头上的泡沫,裹起头发,赤着脚出去换上睡衣。外面也同样断了电。
时岁在原地站了会,决定出去看一眼。
开门,探出脑袋。
正和厅前拿着电筒,摆弄小Y的晏听礼对上视线。她没穿内衣,连忙将外套拉紧,才踏出房间。小声问:“是跳闸了吗?”
时岁注意到二楼还有灯光:“怎么楼下没事?”晏听礼:“小Y电路烧坏了。”
整个三楼的电器,都连了小Y的系统。
说话时,晏听礼垂着眼。
神情有些莫测。
时岁想起之前,她笑话他设计的人工智障,得到他刺刺的眼神。这回她学了乖,没敢笑。
迟疑了几秒,才讷讷问:“那今晚能来电吗?”“我在修。”
看来是他也不确定。
时岁心心中叹口气。
其实她想睡觉了,但头发还是湿的。
“那我去楼下吹个头。”
说着,时岁边摸手机边要打开电筒。
正要越过晏听礼下楼。
但没看清脚下的地毯,脚趾一绊,就要栽倒下去。时岁心猛跳,不管不顾,求生欲极强地一把扶住什么。等到触碰到温热的布料,鼻尖被清凉的薄荷香味盈满时。时岁才恍然,她拉住的是晏听礼。
此刻的姿势,她几乎快要投入晏听礼的胸膛。在昏暗的光线中抬头,她和他对上视线。
不知是时岁的错觉还是什么。
她所触碰到的地方,都突然升温,变烫。
到底是她,还是他,还是他们两个人。
分不清楚。
晏听礼垂着眼睫。
目光缓慢扫视,时岁被他略过的皮肤都不自觉紧绷起来。她立刻松手,退出好几步,颤着眼睫说:“不好意思,我刚刚绊了一脚。”时岁不知道,她的脸颊早已经红得像颗苹果。只是在昏暗中看不清楚。
晏听礼没有说话,甚至昏暗光线下,神情还是清淡。时岁却生理性觉得有些危险。
这种直觉说不清表不明,甚至不知道缘由。使得时岁也不等他回应,便闷着头,小跑去了楼梯。脑中乱七八糟。
等到时候进了二楼的公共浴室。
才注意到随意披的外套扣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里面睡衣的领口不算高。
时岁心中咯噔。
站在晏听礼的高度,他会不会能看到?
视线那么暗,不至于吧?
应该没有。
时岁想到晏听礼理都懒得理她,估计内心也是嫌弃,但碍于礼貌,不好说出来。
她猛搓一把脸颊。
深吸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
吹完头发。
时岁轻手轻脚回了三楼。
视线还是黑漆漆的,小Y貌似还没修好。
但晏听礼人也不在原地。
大概率已经回了房间。
这是修一半,不修了?
时岁眨眨眼。
看来今晚都得这样过了。
进房间,躺在床上。
时岁却久久没法入睡。
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刚刚的场景。
晏听礼近在咫尺的脸,触手坚硬又有些弹的胸肌。还有她自己错拍的心跳。
完了。
时岁在被子里捂住脸。
她的色心,好像有些压不住了。
雨还没下下来,空气还是闷。
春天好烦人。
时岁翻来覆去,时不时起来灌几口冷水。
一杯水都喝光,嗓间还是干涩。
她看着空荡荡的水杯,起身,准备出去再接点冷水。谁知打开门,又看到了在沙发摆弄小Y的晏听礼。还是三月的天,虽然闷,但也还没到穿短袖的地步。他垂着脸。
头发还是湿的,滴答答落水。
从脸颊,到锁骨,再滑进白t的领口。
浑身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