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四季分明,什么明国官员打扮,什么奇怪的北方方言和礼数等等,每一个小话题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每一件新奇的事物都会引来家人们的惊呼。
刘季这才注意到,明明都是一起的,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多有趣的事。
“我觉得二伯父可以在我们学校里当个老师,他比神父讲的有趣多了。”刘小肥偷偷向刘季嘀咕。
刘季哑然失笑,逗弄道:“那待会儿吃完饭,你去找二伯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去你们学校里,给你们上一两堂课。”
“可以吗?”刘小肥的大眼睛里闪烁出期待。
刘季为孩子擦去嘴角的油渍,肯定道:“当然,你看他现在讲的那么高兴,肯定是喜欢给人讲的。”
“或者,你晚上可以住他家,让他给你和阿玲、阿金好好讲。”
刘小肥顿时忘了晚上要和爸爸一起睡的计划,欣然答应。
就在这时,餐厅门口出现了一人。
刘季刚看清来人是海港督察,王炙,便见大嫂王蕙着急忙慌的起身离席。
她不仅不让自家亲兄弟进来一起用餐,反而将之堵在门外,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
“哼,太不像话了,说走就走,招呼都打一下,一点没把我看在眼里。”刘老太将手里筷子重重拍在说上,气呼呼地瞥向门边,大声嚷嚷着,“老大,不是阿母说你,你该管管你家的那个不像话的。”
“谁家媳妇会像这样,自家兄弟在吃饭时间来了,竟然都不让进来吃一口热饭。”
“这要是被说出去了,别人家还以为我们刘家不懂礼术。”
不曾想,老太太的吼声不仅没有让大嫂幡然醒悟,她反而拉着兄弟走得更远了。
刘老太感觉一拳打空,还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更气了,将怒火全部发泄在老大身上。
“阿母,你别生气。”刘伯连忙来到母亲身边,为母亲重新拿了一双筷子,低头认错道:“可能是阿蕙她们家的事,不方便我们知道。”
“你呀,你呀,我早晚得被你们气死。”刘老太扭过头,不愿再看老大一眼。
刘季等人早已习以为常,只知道此时帮腔只会越帮越乱,便默默低头吃饭,假装无事发生。
唯有大姐刘芬实在看下去了,蹲在母亲身旁,对着大哥一通数落,又对母亲好话说尽,刘老太才愿意暂时消气。
餐厅外。
大嫂王蕙脸色大变,拉着兄弟一直回到自家屋里,关上房门,指着鼻子大骂:“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枉我对你那么亲,暗中帮助你成为海港督察,你就这样来回报我的?”
“你去,你现在就去告诉老四,你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嗯,好的。”王炙转身便走。
王蕙被弟弟不按常理的出牌,惊得愣在原地,直到房门被打开,她才反应过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走,你去呀,你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我这个阿姊,我也会当我以前的好心全当作喂给白眼狼了。”
终究是亲姐弟,王炙虽然明知姐姐只是在表演,但仍旧无法坐视不理。
“阿姊,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听我的,现在去向上将认错、道歉,他会看在他大哥和小炎、小炣的份上饶过你的。”
“白眼狼,我不过就是帮助商人卖了点粮食,赚了一点点辛苦费,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我就不能挣一点钱吗?”
王蕙说得理直气壮。
王炙被姐姐大义凌然的表情逗笑了,反问道:“阿姊,上将一年给你和大哥至少有2000两吧,你犯得着偷偷帮人走私粮食,就为赚那区区50两吗?”
“怎么犯不着,总能积少成多。”王蕙脑子转的飞快,觉得是兄弟不明白其中好处,耐心解释,“那些商人答应我了,每200吨就会给我50两。”
“阿炙呀,你听阿姊的,你把那些商人放了,咱们一起卖粮食,一年卖个5000吨,分你200两银子。”
“咱们就卖5000吨,老四不会发现的。”
王炙被姐姐的天真逗得哭笑不得。
5000吨粮食,就算是大货船,也得运个三四船。
那么大的船,能不被人发现?
换成小船,船的数量变多,暴露的风险更大。
而且粮食是从村民那里买的,那些农夫能保守秘密才怪。
最关键的是,买粮食的那些商人已经全部招供了,虽然他们是华人,但他们不过是中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