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西北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会发生什么也不好说。但他也不方便派更多的人去了,太多人会引起沿途府县的注意,而且撤退的时候也不便。 等来等去,等到阳光炙热的四月,池正业他们一行总算回来了。 但回来的却只有他们一行,而不见范炎等人的踪影。 刘子岳蹙眉问道:“你们没碰到范炎吗?不应该啊,未免错过,我让他们沿着你们的线路走,莫非回来时,你们换了道?” 池正业连忙道:“公子不用担心,我们碰上了,只是小人逾矩,擅作主张让范校尉去救雷将军了。” 他将燕王针对雷将军的阴谋告诉了刘子岳。 刘子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做得不错,李安和这家伙给咱们立了大功啊。” “可不是,小人这次能脱困也多亏了李安和提醒。”池正业笑着说道。 刘子岳点头:“他要记一功,你们也都记一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池正业却没走了,而是道:“公子,小人还擅作主张了一件事,将互市换来的一千五百匹良马全赠予了雷将军。” 他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刘子岳听到西北的乱象,直摇头:“哎,这事你办得很好,此种情况下,不知何时能等来朝廷的银子,还不如送给雷将军,结一份善缘。” 刘子岳不计较这事,但池正业还是自己给了自己处罚,他擅作主张,让商行损失惨重,这次白跑一趟贴进去了不少银子,罚俸半年。 刘子岳原是不大同意的,池正业当时的选择是事急从权下无奈又最好的选择,怪不得他。但池正业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他做得对,但擅自做主,又给商行造成了损失,那理应受罚,否则以后人人效仿,如何得了。 刘子岳听后觉得有道理,依照规矩罚了他的俸禄,但也表扬了他的机智变通,平安度过危机将大家安全带回来,因此以刘七公子的名义赏了池正业一处宅子。 既然刘记没有牵扯进走私案中,那先前布置的让刘记消失的手段也用不着了,刘子岳让池正业处理这事,同时也可安排“刘七公子”回广州这事了。 至于冯天瑞那里,刘子岳直接让人去问责,当初冯天瑞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刘记会出事,如今这个池正业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怎么说? 冯天瑞也懵了。 他不知道啊,当初燕王殿下这么吩咐他的,哪晓得这个刘记这么邪门,一个商贾竟然没事。 他连忙写信,准备让人送进京中问问燕王是怎么回事。 可还不等他将信送出去,朝廷的圣旨便道了,而且是两道圣旨。 其中一道是兵部将从连州铁矿采购兵器,另一道竟是关于刘记商行的。 皇帝御赐了一道牌匾“忠义之家”给刘记,而且还赏赐了黄金两千两。 冯天瑞直接傻眼了,这下还怎么动刘记?别说他了,恐怕是燕王殿下亲自来也得掂量掂量,毕竟陛下前脚才封赏了,他们这么做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关键是也没正当的借口。 他动不了,冯天瑞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人。 *** “冯天瑞在军营外,要见我?”刘子岳眯起眼,“他有说什么事吗?” 禀告的卫兵摇头:“没有,只说是要事要亲自与殿下您商量。” 莫非是燕王那边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刘子岳决定去见见他,打探打探口风。 只是刚出门,便看到了喜气洋洋的鲍全:“殿下,您猜谁回来了?” 刘子岳看到了范炎,笑了:“范校尉总算是回来了。” 鲍全摸了摸脑袋,回头看到范炎大剌剌地站在他身后,哼道:“不是让你躲好,咱们给殿下一个惊喜的吗?你小子怎么搞的?” 范炎嘿嘿笑道:“殿下现在也很惊喜啊!” “惊喜,惊喜,回来就好!”他上前用力拍了拍范炎的肩,又问道,“回来了多少个弟兄们?” 提起这个,范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低落的说:“死了十四个弟兄们,还有六个落下了残疾。” “好好安葬他们,按老规矩给抚恤金,伤残的弟兄们都交给冉长史安排。”刘子岳吩咐道。 范炎点头:“是,殿下。” 刘子岳又问:“雷将军呢?” “雷将军没事,我们将他送到了京城的地界。”范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忍不住骂道,“都怪燕王,太不是东西了,竟对雷将军这样驻守西北有功的将军都下得了手。” 谁说不是呢? 刘子岳也恨得很,若不是燕王,不会枉死这么多人。 燕王离得远,刘子岳暂时拿他没办法,就将这气发到了冯天瑞身上。 冯天瑞见刘子岳竟亲自出来见他,受宠若惊,连忙行礼:“小人见过平王殿下。” 刘子岳淡淡地看着他问道:“你有何事?” 冯天瑞看了一眼军营门口的卫兵,似有些犹豫,眼神闪了闪:“殿下,这……” “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刘子岳可不想跟他单独说话。 冯天瑞谄媚地笑着点了点头:“平王殿下说得是,那小人就直言了。如今南越是平王殿下的地盘,什么事都有殿下您说了算,一个区区刘记而已,还不是殿下您手中的蚂蚱啊!” 刘子岳听出来了,这人是在怂恿他对刘记动手。 他快气笑了,压抑着眼底的冷意说:“那冯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平王还不懂吗?冯天瑞还以为刘子岳真没想到,压低声音说:“殿下,听说刘记富可敌国,您找个理由抄了他们就是,刘记的一切不就归您了吗?” 真是强盗逻辑,不愧是燕王信任的人,将明抢说得这么坦然。 刘子岳拉下了脸:“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