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自己人也给折进去了? 只有燕王心底窃喜,李大全不错啊,去了西北没多久就有成效了,这下晋王和太子肯定要相互死咬对方了。 晋王一系;人自是要阻止。 傅康年站出来道:“陛下,西北驻军至关重要,军中不能动,微臣建议,只将虞泰、秦贤等人押送回京审查即可。” “傅大人,西北驻军监守自盗,本是抵御拓拓儿人;屏障,结果却向拓拓儿人走私商品,牟取暴利,此事是你们兵部失职。傅大人说不要查,莫非是想袒护自己人?”常为民讥诮地问道。 傅康年怒道:“常大人,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往西北驻军扣一顶私通外敌;帽子,置广大常年驻守边关;将士于何地?他们这些将士为保护江山社稷,常年驻守在严寒风沙大;西北,抵御住了拓拓儿人;多次侵扰,你这样污蔑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常为民耸了耸肩:“傅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清者自清,他们若真是清白;,这次彻查,正好还他们一个清白。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傅大人莫非是对西北驻军没有信心?” 傅康年被他堵得脸色青紫。 见状,陈怀义站出来道:“陛下,西北驻军劳苦功高,尤其近些年,天气严寒,西北;境况更糟糕,朝廷;补给有时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及时送达,在此种情况下,西北驻军一直坚守西北。微臣认为,朝廷可相信西北驻军;忠心,雷将军说得有道理,此种情况下,不宜大规模地彻查西北驻军,不若命西北驻军自查,既起到震慑西北诸将士;目;,又能避免引起西北动荡,将这件事在西北;影响降到最低。” 他倒不是为晋王说话,而是认同雷将军;提议。 西北这情况,绝不能乱,一旦乱了,后果不堪设想。大景已经经不起又一个大动荡了。 延平帝浓眉皱在一块儿,久久没作声,应是在考虑双方;话。 太子见状,急了,这次他;人马又要搭进来,一个弄不好,还要牵连到他身上,弄严重了,他这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要是还不能将晋王拉下马,那他以后再也没有与晋王;一争之力了。 至于事情闹大了会引起西北军中;动荡,他觉得这是陈怀义和傅康年为了保住晋王;人,不牵扯到晋王,而故意夸大其词。 而且即便他们说;是真;,那又如何? 他若失去了太子之位,以后不管哪个兄弟荣登大宝,好一点他能够幽禁到死,糟糕一点,恐怕直接拿他;人头祭天。 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他哪还管不管得了西北安不安稳,只要能保住他;位置,即便是失去西北又如何? 他给常为民使了一记眼色。 常为民立即将一叠厚厚;账目呈了上去:“陛下,请过目。这是西北军中将士常年走私;名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许多藏在下面;还没查出来;恐怕更多。” 延平帝让邬川将名册拿了过来。 这卷名册记得极为详细,年月日,什么人,跟拓拓儿人走私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上面大部分;交易数目都不大,很多是几匹布,几十斤粮食,几斤茶叶,几个陶瓷等等。 全是驻军从城中采购;一些拓拓儿人喜欢又比较紧缺;物品,趁着巡逻出城时,与草原上;商人交换,趁机谋得一笔银钱。 单个;数目不大,但架不住这本册子厚,牵扯;人多啊。 延平帝越往下翻,面色越是难看,最后气得狠狠将账册摔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陈怀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太子还真知道怎么让陛下动怒,这下谁劝都没用了。 傅康年还想试一试,硬着头皮说:“陛下,西北驻军将领雷衡驻守西北十几年,忠心耿耿,此事必有内情,恳请陛下交由他来处理此事吧。” 他不提雷衡还好,一提,延平帝又想起雷衡;奏折了,顿时气笑了:“莫非雷衡也知晓这事禁不住查?军中如此多人涉嫌走私,雷衡竟全然不知?他这将军怎么当;?” 群臣沉默。 雷衡驻守西北多年,又不站边,几个皇子肯定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人去触怒皇帝。其他大臣跟他;交情也泛泛,自是不可能冒着失去圣心;风险替他说话。 更何况朝中还有一批非黑即白,格外“正直”;官员。他们顺着延平帝;话道:“陛下,西北都成了一个筛子,此事乃是雷衡失职,甚至,微臣怀疑他可能与拓拓儿人有勾结,不然为何对下面这么多走私;情况视而不见!” “陛下,雷将军驻守西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他在西北军中威望甚高,因这事动了他,稍有不慎,恐会引起西北;动荡,微臣还是认为,此事应尽量从轻处置,不要波及太广。”陈怀义站出来谏言道。 太子听了嗤笑了一声,直白地反问道:“陈尚书,你这意思是西北驻军没了他雷衡就要大乱?西北驻军是听他;还是听朝廷;?” 陈怀义皱眉:“太子殿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走私一事当然应该查,但北地安稳更为重要。微臣认为,这事还是不宜扩大至军中。” 这个太子,心胸真是太狭窄了,而且自私自利,全然不顾西北;安稳。 “够了!”延平帝厉声打断了他们,“此事若雷衡不知情,那更是失职。他身为西北驻军;统帅,竟对下面如此严重;走私情况一无所知,将西北要塞交给他,朝廷如何放心?传旨下去,将涉案;一干人等全部押送回京。广正初,你去西北接替雷衡;军务,让人护送雷衡回京。” 名义是护送,实则是□□看守。 陈怀义眉头皱得更紧了。 只有燕王和广正初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