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时,替他除了我?” “可惜,你失败了,你等着看吧,你的主子会认为你贪图富贵,被情爱所惑,背叛了他们,你的家人将因你受到牵连,或是被杀,或是被卖,也或许会跟你在地下团聚。”刘子岳冷冷地说。 湘文美眸似要喷出火来:“你好狠。”杀人诛心,莫过于此,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刘子岳没搭理她这话,直接对侍卫说:“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别浪费粮食,杀了,丢到乱葬岗埋了。” 他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不会手软,留任何的后患,哪怕这是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子。 丢下这番话,刘子岳不顾湘文凄厉的叫声,大步离开了花厅。 书房里,鲍全正在等着,瞧刘子岳黑着脸进来,连忙起身问道:“殿下,可是不顺利,那女人还是不肯交代?” 刘子岳讥诮地道:“说了跟没说没区别,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当不得真,我已让人解决了她。这种人不能留,迟早是个祸害。不过从她的反应倒是探得了底,我那好三哥真狠啊,现在就在布置解决掉我的后手了。” 这也是他不愿意掺和进他们几个兄弟中的原因。 老三看起来是最斯文,最人畜无害的,结果狠起来,连太子都远远不如。 这次想悄悄安插女人到他身边,一是为打探消息,二也是为来日解决他留后手。毕竟男人嘛,有几个会防着枕边人呢? 鲍全听说刘子岳差点被湘文的簪子刺中,鲍全暴跳如雷:“这女人确实不能留,就是个祸害。” 顿了下,他看向后院:“殿下,既已解决了她,那后院的女子还留吗?” “留,怎么不留,做个挡箭牌,以后再有人送女人,就说家里这位醋劲儿太大,不能要,拒了。另外凡是想方设法要见她的,通通杀了,一个都不留。”刘子岳刚才并不是给湘文开玩笑的。 既然燕王已经防备他了,他也无需客气,这些越过界的探子该杀就杀。 鲍全点头:“是该如此,否则他们还当殿下是无牙的老虎,随意在南越地盘上撒野。对了,刚才商行那边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刘子岳接过一看,是池正业的亲笔信。 信里,池正业要求与刘子岳暗中见一面。 在替身出来后,为不让人将他与刘记商行划上等号,刘子岳已经很久没见过池正业了。 为避嫌,池正业除了每个月悄悄派人向刘子岳送一封信简要说明经营情况和盈利外,其他时候也从不与刘子岳来往。 今日他邀请见面,必是有要事相商。 刘子岳将信递给鲍全:“你安排一下,在春来客栈见面。” “是,殿下。”鲍全应下,安排人送信给池正业。 次日上午,池正业出门去春来客栈见客户谈买卖,但进了房间后,里面的长衫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连忙站了起来,指了指隔壁:“池管事,殿下在里面等着了。” 池正业点点头,推开门进去。 刘子岳在泡茶,见到他,轻轻笑了笑,指着椅子说:“坐。” 池正业行了礼,坐到对面,来不及喝茶就焦急地说:“殿下,这几日,他们频繁登门拜访七公子,小人担心露了馅,安排七公子随船出海了。” 刘子岳颔首:“你做得不错。” 替身到底是替身,除了身量与他有几分相似,其他完全不同。若是有广州本地的商人陪同拜访刘府,一见面就会露馅,还是将人远远打发走得好。 “不过只是这等事,你应该就能处理,你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刘子岳问道。 池正业用力点头:“这些人见不到七公子,就找小人,说自己的东家在京城是如何如何的有势力,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哪个铺子是其东家的,只要咱们刘记肯与其合作,一定能将咱们刘记的商品畅销到京城乃至整个大景。” 刘子岳点评:“饼画得不错。” 池正业被逗笑了:“可不是,小人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更何况还有李老板的前车之鉴,哪会上他们的当,自是一律推了过去。当然,他们若是愿意高价购买咱们的货,小人肯定在商言商,不会将买卖拒之门外,不过这买卖就在广州谈,交货也在广州。” 刘子岳赞许地说:“作为一家中立的商行,就该有这个态度。” 池正业苦笑:“小人本想这么糊弄过去的,但谁知道昨日那个叫史乐山的商人见小人迟迟不答应,昨日私底下跟小人,他们有西北的门路,可帮咱们将产品销往西北,高价卖给拓拓儿人,赚取高额的利润。” 西北的游牧民族拓拓儿人一直与大景不和,时常南下劫掠,还占了西北三州。 拓拓儿人手工业、轻工业不发达,因为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比中原人还看天吃饭,也没多少粮食储藏,一旦遇到糟糕的气候,就很可能饿死、冻死人。 因此,他们对汉人的铁器、布料、食盐、粮食等物的需求都很旺盛。 但因为两国不和,时有战乱和争端,因此朝廷禁了北边的互市。其实也不算完全禁,但只剩双方官府的贸易,而且每年只有一次,设在严寒来临前的九月,私人严禁将货物卖到西北。 朝廷交易的货物不但数量少,而且质量参差不齐,价格却要贵上许多。无法满足拓拓儿人的需求,因此拓拓儿人经常高价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弄些中原货。 所以史乐山说的应该是走私。 这个利润确实高,绕过了朝廷的监管,不用交税,光这点就要省多少钱。 但大家不过才碰头,见过几次而已,就将这种秘辛告诉池正业,这史乐山的口风未免太不紧了一些。 刘子岳直觉有异,问道:“知道这个史乐山是谁的人吗?”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