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补充道,“放心吧,平王殿下会保你平安的,这趟很安全。” 袁高苦涩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我刚才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殿下会不会与我计较?” 于子林哭笑不得:“不会,殿下不是这种人。” 袁高虽说二十多岁了,但这性子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一个弄不好无意间就得罪了人。难怪十八岁就高中状元,瞧着是前途无量的好苗子,最后却被发配到这破地方,一呆就是数年。 袁高最后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刘子岳走了。 其实他完全多虑了,刘子岳这会儿哪有功夫在意他那一两句无关紧要的无心之语。 点齐了人马,刘子岳迅速出发,一千人沿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鲍全紧紧跟在刘子岳身后道:“殿下,咱们现在是直接去封州吗?” 虽然没切实的证据,但今天这事绝对跟封州的人脱不了干系。 刘子岳瞥了他一眼:“去封州干什么?先去找银子,等对方转移走了银子,去了封州也无用。” 他们得拿证据说话,而不是凭空猜测。 鲍全觊了一眼刘子岳的神色,揣测道:“殿下知道银子藏在哪儿?” 刘子岳没回答他,只是扬了扬马鞭,加快速度,冲到了前面带路。 连州派出的八百人都是步兵,好在平日时常操练,体力耐力都不错,再加上他们除了武器什么都没带,行进速度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他们就返回了出发的地点,刘子岳停了下来,回头叫鲍全:“你带路,去山寨!” 鲍全不解:“山寨里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而且昨日咱们派人搜过,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比较紧迫,刘子岳没功夫跟他慢慢解释:“带路!” 鲍全拗不过刘子岳,骑马在前面带路。 走了一段时间,林中的树木越来越茂密了,骑马经常撞上垂落下来的树枝,刘子岳几人干脆下了马,步行过去。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条小溪,小溪的另一边片平地,平地中间矗立着高高低低数十座木屋,两侧还建有三丈高的哨楼,不过这会儿上面空荡荡的,美人。 鲍全抬头看了一眼说:“殿下,臣就说吧,山寨里的人都……”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寨子中响起,仿若一记耳光扇在鲍全脸上。 接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走动的声音,搬东西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猴子的叫声。 鲍全傻眼了,还真被殿下说中了,这里还藏着人。 短暂的惊愕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鲍全对刘子岳说:“殿下,这些人身手不凡,又极为了解林中的地形,还会爬树,一个不慎就让他们跑了。咱们人多,不若先将寨子围起来再瓮中捉鳖!” 刘子岳也是这么想的:“嗯,小心些,速度要快。” 鲍全点头,悄声退到后面吩咐诸位队长,分散行动,将寨子围了。 他们做得极小心,但架不住对方有个感官灵敏的超人类。 一只猴子突然抓住屋檐往上一跳,然后再抓住垂落下来的树枝,几下就窜到了树上,然后对着西北方向龇牙咧嘴,还作出威胁的动作。 寨子里的土匪马上明白有人来了,立即拎起了武器。 刘子岳见状主动从躲藏处站了出来,隔着数十米远望着刀疤男:“又碰面了!” 刀疤男见到他,那双向来自信满满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错愕,紧接着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紧紧盯着刘子岳:“你们已经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想赶尽杀绝吗?我劝你早点放弃,否则拼个你死我活,输的未必是我们!” 这话虽然听起来挺凶挺有气势的,但跟他第一次露面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嚣张霸气相比,逊色了许多,更像是装腔作势。 刘子岳目光落到他旁边,有二三十人围在他周遭,屋里还陆续有人出来,虽不少但绝对没有上回多。 等了一小会儿,他身旁的人也不过百,即便屋子里还藏了人,加起来也顶多一两百人,不足为惧。 估摸着包围圈已经形成了,刘子岳这才开了口:“死了那么多东西,这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屋子也毁坏得差不多了,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家,你们杀了我们的兄弟,毁了我们的家园,还问我们为什么!”刀疤男仇视地瞪着刘子岳。 刘子岳轻轻摇头:“你没有真正恨过一个人吧,眼神不是这样的。” 刀疤男皱眉,颇有些恼火,抓起大刀往地下一插,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滚,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就打吧,谁还怕了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不成?” “你今天话格外多。”刘子岳在对方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中平静地说,“银子还藏在寨子里吧!” 刀疤男…… “胡说什么?银子明明被你们的人带走了,还想赖到我们头上!我看你们今天是想找死,我数到三,再不滚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刀疤男恶狠狠地说,“三……” 刘子岳直接说:“动手!” 埋伏在寨子四周的士兵、侍卫、镖师们冲了出来。 看着骤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刀疤男嘴里的数字再也喊不出来了,他愤恨地瞪着刘子岳:“都说了,我们没见过什么银子,我们回来这里就什么都没了,被你们搜刮走了。” 刘子岳不接他的话:“足足有七万多两银子,密林中车马无法通行,仅靠人力搬运极为耗时费力,想将这么多银子运走绝非一日之功,而且这几天我们还守在官道上。你们带不走银子,最好的办法是就地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慢慢将银子弄走,若我没猜测,你们现在应该就是回来取走银子的!” 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