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珍宝
周遭什么都陷入了诡异的静默,阮流卿呆滞着,似乎只感受得到晏闻筝身上的温度,还有那浓烈包裹自己的危险沉别气息。滚烫的滑腻熟稔挤进红润的唇瓣,那一刹那,阮流卿身子竞依旧不受控制的发软,而最过骇人的,乃是她竞然更下意识的去迎合他的吻。那三日太过亲昵的记忆让她自觉的张开唇瓣,更让她舌尖稍动,乖乖的同他一道缠.绵。
阮流卿须臾之间反应过来,想撤退,却来不及了。晏闻筝察觉到她的一切,微眯的眼眸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才真正阖下眼,加深这个吻。
压着她细软的腰肢靠拢自己,更方便他深深的汲取品尝。阮流卿脸红得如同晕染过一般,又是羞怒又是愤懑,可却毫无办法。空气中尽是湿腻的味道和啧咂声,甚至于幽闭的密室内回响,阮流卿听不下去,身子觉得发软往下滑,索性被晏闻筝抱坐在腿上亲。他亲了很久,仿永远都不想放开似的,亲完了都蹭着她的脸颊,舔在他方才狠狠咬过的伤口。
力道很轻,似一种无声的安抚。
然呼出的烫息激起一片颤栗。阮流卿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儿,望着远处晦涩黑暗的石壁,不知该如何。
“这脸上的一巴掌……
他的嗓音传了出来,阮流卿不想听,别开脸,倔强道:“我不会回去认错的。”
可说完了,晏闻筝却没有任何反应。诡谲的气氛更是紧绷了些。在这样无声的猜忌中,阮流卿难免更是心涩些,她望着晏闻筝那双平静难测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会回去磕头认错。”
娇糯的话音更是决然倔强了些,可她已经如此破釜沉舟了,晏闻筝却只是冷冷嗤了声。
漆黑凤眸里更闪烁着零星的戏谑,捏着她的下巴,睨着她。“阮流卿,本王曾说过,你太自以为是了。”声音很冷,此刻的神情更是漾开难掩的阴翳。阮流卿眨着眼睛望着,不知为何一股涩意又猛然涌了上来,化作喉间的哽咽。
可她绝不能哭,她狠狠攥着手心要痛意将自己清醒,可紧绷的一根弦到底是崩断了。晏闻筝云淡风轻的一句:“疼吗?”不过瞬息之间,眼眶便红的吓人,泪也汪汪的在瞳眸中蓄着。她想起所有的委屈和心心酸。可她不明白,自己坚持了这样久不曾流下泪来,而今在晏闻筝这样轻飘飘的两个字便再难压抑。柔软的纤肩因忍耐而发颤,晏闻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眸稍黯,紧囚着憋得隐忍堪怜的少女。
“我……我不会回去向白芹水认错”
声音含颤带着哭腔,阮流卿当真快要忍不住流下泪来,每一个字节都是耗尽全部心里挤出来的。
可她就是不会低头的。
她没做错什么,那郡主的婢女竟不由分说的打了她。定是平日里那郡主众星捧月惯了,连她的婢女都已那般狐假虎威。正思绪纷乱着,她没想到听到了一声轻嗤,好似耐心耗到极致的不耐烦。阮流卿眨了下泪眼婆娑的眼睛,想看过去,只朦胧看见他冷戾深邃的眉眼。而后,几近粗鲁的扣着她的后颈,便又恶狠狠的吻下来了。动作很凶,亦很霸道,可当真落下的吻却从未有过的缱绻。轻轻的在她唇瓣上狁着,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穿过她青丝,似如安抚。阮流卿感受到唇瓣轻柔的力道和不容躲避的拥抱,她的心颤着,本就混沌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了。
而缓缓的,在反应过来后,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淌了下来。晏闻筝指腹触碰到了少女柔嫩脸颊上的湿漉,微一顿,搂着她,十指紧扣着。
一个短暂的吻下来,阮流卿脸已经哭红了,看不清晏闻筝的神情,却感受到他大掌顺着腰身稍下,落在方才被其狠狠打过的臀部。仍是很疼,稍一触碰,便火辣辣的疼。
阮流卿疼得在他怀里一颤,根本止不住哭声了,咬着他的衣襟抽噎着。她不想这样,可为什么一点都止不住,泪若断线之珠的往下簌簌的流,除了这心涩苦楚,她更震撼自己为何能在晏闻筝这个疯子怀里哭得这样伤心。伤心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渴求着、撒着娇,要他的哄慰。她当真不想如此,不像在晏闻筝面前撕开自己这样久以来伪装的坚韧。可她的心好疼好疼,若大婚那日没有被晏闻筝抢来,自己而今会是如此境地吗?
众叛亲离,再没有人记得她,她失去了原有的身份,成为了被他关在屋子里的鸟雀玩宠。他想起来便逗逗她,亲亲她,再强硬喂撑挤进那样的嚣扬跋扈。如何哭求都没用,将她当做布娃娃一般翻来覆去的撕扯。而今,又因为他,被他的未婚妻怀疑记恨……“都是因为你…委晏…间筝.……
她话都说不全,闷着从他胸膛深处溢出来满满都哭腔,她不知晏闻筝有没有听清楚,仰出头来,望见他漆黑得完全察觉不出情愫的黑眸,遮天盖地的笼罩着她。
她想,为什么晏闻筝就能如此居高临下呢,总是以这副俯瞰脚下蝼蚁的模样?为什么能那样残忍,轻飘飘一声令下,便将她从大婚之日绑走,而今日后还要拉白芹水入深渊呢?
他凭什么可以如此不忌呢?
阮流卿越想越悲戚,更不想让他好过,胡搅蛮缠着揪住他的衣襟,深吸了一口气,道。
“晏闻筝,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