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那几句坏话,实在是毁了大半性致。”林翘扑哧就笑。
笑他身为男人的劣根性,也笑他比一般男人更为坦诚。笑自己的魅力,也笑他的贪欲。
她眼珠一转,狡黠地说:“我却觉得你的性致很快就会提起来。”他问:“哦?”
她的笑容变得甜腻,偏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他神色大变,呼吸都变得有几分急促。
她问:“我们是不是还从没有玩过制服诱惑?”他松开她,后退半步,目光沉沉地欣赏着她的装扮,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仍旧维持着理智,说道:“你这装扮,是挺像狐狸精的。”“我是花妖!"她大声强调。
他笑:“无论是什么,总归是个妖精。”
话落他已是欺身过来,大手紧紧握紧她的腰肢,把她提起来拎到沙发上,紧接着俯身而上。
接吻那一刻,她的双腿同时缠住他的腰,层层纱裙散落到沙发上,也落到他撑着沙发的手臂上,他微微失神,她的吻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蛮横,简直要将他的呼吸都夺去。
正当他不甘示弱回吻过来时,她又柔软下来,只是轻轻啃噬着他的唇瓣。他也只好变得温柔下来,这样才好分神去掀她的裙子,手攥着她的脚踝,听到一阵沙沙声,这才注意到她的鞋子上缀着铃铛。偏他沉腰下去时,她故意晃着那铃铛,仿佛他是一只狗,听到这声音就越发不受控制,泄着蛮力,直到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烧尽。毕竞是在剧组,总不好太过火。
他只一次就勒令自己停下来,她去换了衣裳,随后二人一起回家。原本打算出去过生日的计划也被搁置,蛋糕哪里有帅气男人的□口值得享用?
年轻就是这点好,可以尽情纵欲,不管不顾。这样战斗到半夜,他们都有些饿了。
林翘起床洗了两个西红柿,分给江嘉劲一个,他看着这红通通的圆球就直冒火,她吐舌头:“我要控制饮食,家里只有这些,不想吃西红柿可以吃黄瓜,在厨房,你自己去洗。”
他才懒得去洗,只好接过来,两个人坐在床沿,就这样无声啃着西红柿。她悠然自得,双腿晃啊晃的,他盘坐着,吃得不情不愿。吃了两口,无意间抬头看表,还差十分钟到十二点,他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随口说:“我把一部当红小说的版权买下来了,叫《夏悸》,送给你当下部戏。”
他的语气太稀松平常,以至于林翘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随口“哦”了声。这态度大大出乎江嘉劲的意料,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林翘的小腿两下:″哦!你就只哦?!”
林翘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才意识到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她慢动作转头,问:“你刚刚说……送"我?那我不用试戏,就拿下这个女主角了?”
江嘉劲因她的迟钝感到不耐,闷闷地问:“不然还叫送吗?”林翘忽然浑身剧烈一抖,好像被人猛地拍了一下似的,把江嘉劲也唬得一震。
随之他像是看白痴一般睨她,问:“你减肥把脑子减没了是吗?”“妈呀妈呀,也就是说我还没杀青,就已经定了下一部戏,甚至不用试镜,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礼物。"林翘捧着个啃了一半的西红柿喃喃自语。江嘉劲无语至极。
过了不知有多久,林翘才终于恢复了一半正常,但问出的问题还是略显白痴:“所以这个礼物是生日礼物?”
江嘉劲冷冷地瞥她,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江扒皮了吧。”“太不是了。"“林翘郑重摇头,“你简直是江雷锋!”江嘉劲咬了口西红柿,懒懒道:“说我是什么都可以,只一点,下一次我来你这里,不要再给我吃这种喂羊的东西。”林翘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没问题,我亲自下厨都成。”她就是这样的世俗,月光洒满整间房,落在她笑弯了眼的脸庞上,仍然没有半分高洁与纯粹可言。
可他看在眼里,却莫名觉得,还是这样的人看起来顺眼多了。那些在他面前极力伪装的男男女女,多得数不清,他们或展现仁义,或展现淡然,唯有她把贪的恶的,尽数摊开给他看。他知道,哪怕有一天她会捅他一刀,也是光明正大地捅。和这样的人相处,或许常常烦恼,却不会觉得辛苦。他需要她,或许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解放,更多是想在烦琐忙碌中挣扎片刻,喘一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