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李世民这样想也没错,似秦文远这等强势的大唐异姓王,对其治下的安危局势断不会掉以轻心,对预感到的威胁,最好的办法便是及早清除,以免形成后患。
闻听秦文远的说辞,李世民虽心中不满,却也没有确凿是秦军首先挑事的证据责备眼前的浑小子,只得于座位上逞帝王之威,双目怒视徐天。
反观秦文远却是对李世民此等威势毫无惧怕的表情,面色似笑非笑,神情仿若云游天外,并不在屋里。
李靖见气氛有些不对,忙打圆场说道。
“小子;我等来此,你不会只用几杯清茶来打发老夫等吧!”
闻李靖此言,程咬金、尉迟敬德也是一旁随声附和,程咬金大声叫道。
“还不快将府中好酒拿出,更待何时!”
襄城公主见父皇面色不善,夫君心思仿佛又不在房里,正思忖如何打破这种僵局,闻得数位老臣圆场的话音,遂轻言说道。
“诸位大人稍等!”
说完这话,襄城起身使眼神暗示夫君,其中的含意无非是要夫君懂得隐忍,休得坏了君臣之礼。
襄城公主出屋吩咐下人准备美酒佳肴,秦文远不愿使襄城夹在他与李世民间稍有为难,面皮换上微笑的表情,再是与皇上说道。
“皇上不必为此事所扰,许多事看似偶然,其实必然,想朝廷于高句丽、新罗、百济等番国,无非是欲获得世代宗主国之地位,使其岁岁进贡罢了,为了达成此目的,朝廷行驻兵新罗的谋略,恕小子直言,朝廷此谋略非但起不了作用,反而会成激起动乱的因素,该策略不可取呀!”
李世民与李靖等听得秦文远数语便说透朝廷于高句丽等番邦国的目的,且、这小子话中之意对朝廷行使的方略并不赞同,皆欲听听这小子有何高论。
李靖接过话题言道。
“你小子且说说朝廷之策为何不可取呢。”
“皇上与诸位大人且听小子慢慢言来;想朝廷驻军新罗,却是带给新罗、高句丽、百济三方错误的认识,于新罗王来讲,以为大唐朝廷借自己之力牵制另外两方,加之驻军将领言语不当,必然使新罗王起觊觎高句丽或是百济领地的野心,而新罗驻扎唐军,其影响必然使高句丽和百济对大唐产生不信任,这等想法之下,此地的形势必然是暗流汹涌,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发生冲突。高句丽敢于安心致力于民生,慨因有徐军驻扎之故,而百济却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无奈之下做那墙上的草随风而动,种种情形,小子以为大唐于新罗驻军弊病甚多,不如使唐军撤回,任三方自由发展岂不更好。”
秦文远微笑说完自己的认为,李世民却是抓住这厮话语中的信息,不满说道。
“你且与朕说说秦军驻扎高句丽有什么目的?”
闻听皇上这话,秦文远好想大声告诉这皇帝老儿。
“高句丽本是高氏领地,渊盖苏文发生叛乱之时却是我徐家军兵士用生命换来的安宁,此处如今已是小爷的地盘,便是驻军与你等又有何干系。”
忍着心里的不快,秦文远豪气而道。
“高句丽女王是臣的妻子,徐家军驻守臣妻子的领地不需要什么目的,自然是为防御外部势力的侵扰而已,徐家军守土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就好比大唐领土,如是有外邦势力敢于侵扰,臣定会率军让其有来无回,彻底歼灭。”
这话说到此处,李世民大抵知道秦文远的想法,那便是这小子视为眼里的东西,谁也不得打主意,好在这小子对大唐拳拳之心,你不惹他,自然相安无事。
李靖等也是明白秦文远这等心思,说白了就是,高句丽可以奉大唐为宗主国,可以为大唐的属地,然、却必须是让这小子掌控。
获悉此中关键,李世民便是有万般不爽,终是放下心中大多的顾虑,想便是老子死了,朕的太子只要不去触碰这小子的底线,大唐的江山便世代皆在李家掌控中,甚至于因有这小子的守护,江山社稷当可无虑。
想通此节,李世民暗叹大唐怎地会出如此的妖孽之才,想这等妖孽之才如是自己的儿子那该多好……
李世民本欲问罪秦文远,却是因这小子摊牌道出心里的所想而明白其中之关键,也让这老小子彻底放下继续使军施压高句丽的想法。
房里的气氛越发轻松起来,待得美酒佳肴流水般送来,君臣终是有了些欢心。
程咬金、尉迟敬德早不耐茶水的清淡,这两位便是在皇帝面前也不知收敛的莽夫,哪里等得什么礼节,皆是各自拿起一瓶红酒,扯开酒塞,使瓶口对着大嘴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以皇上为首的数位老不修,离开“齐王府”时,仿若是鬼子进村扫荡一般,使徐天存于府里的红酒被拿走不少,好在秦文远使克里斯蒂娜近日酿造的一批好酒尚在窖藏,否则,那等香味醇厚、口感绵柔、色泽艳丽的好酒,岂不是会让秦文远损失更大。
李世民回宫后,吩咐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