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李世民酝酿数月之久的“泰山”封禅之事终是搁置,朝廷再是恢复往昔的宁静,众臣非大事不必临朝,各军机、民事衙门官员处理政事之闲,皆是三五成群聚集酒楼、青楼、茶楼谈天说地,寻乐狂欢。
秦文远这厮却是漠不关心皇上欲往“泰山”封禅又因天象搁置的诸多变化之事,终日与佛郞机阿托尔伯爵厮混,盖因于齐王封地所酿造的葡萄酒已然出产,其晶莹透红的酒色、口感比起市面上西域商队带来的此类酒水皆是上品。
因包装、贮存问题,秦文远使管家徐世军召集封地之庄户,使部分人学习烧制琉璃瓶,使部分人按佛郞机酿酒师的吩咐,择地建造大型酒窖,同时参考系统里关于葡萄的种植条件,看是否能于长安之地的气候、土质种植葡萄,使酿造葡萄酒的成本更低。
还别说,这厮终是于长安城外附近找到适合种植葡萄的地区,使徐世军持齐王名刺于长安县衙寻得县令道明购买土地之意。
长安县令如何敢忤逆齐王之意,况且,齐王乃是以真金白银购置荒地,这等好事慢说齐王爷使钱,便是齐王爷一毫不出,这小官也欲抱紧齐王这条大腿。
秦世军于长安城外长安县购得数千亩荒地,按主子秦文远的意思,请县令帮忙出具告示招聘闲散农户开荒拓地,同时召集来往于西域的商队向秦家提供大量葡萄优良种子。
琉璃瓶烧制出来之后,只齐王封地上的农户每日将酒水装瓶、贮存、销售事宜便忙得家家再无闲人,一时,长安城齐王封地百姓挣大钱的消息传遍远近村落,使蓝田县令、长安县令皆是欲往“齐王府”求见齐王,看是能否解决自己属地上百姓的营生问题。
这日、秦文远与阿托尔伯爵于王府里的暖阁中,使府里厨娘做些精致小菜,两人品红酒好不惬意,正自用烧制的琉璃杯相碰,“叮当”作响喝得红光满面之际,两县县令请得程咬金携带往王府拜见秦文远。
这老匹夫带着两位毕恭毕敬的县令大哧哧来到王府,竟是不耐下人通报便闯入暖阁,见秦文远与曾有一面之缘的外国佬就着精致小菜喝酒,满屋的酒香顿使这老鬼“哇呀呀”大叫。
“小混蛋有如此好酒好菜,何不叫老夫一并享受,莫不是有好东西背着老夫不成。”
老匹夫说完此话再见桌上的琉璃杯子和醒酒的琉璃瓶,眼睛发亮,拿过琉璃瓶几大口喝尽里面盛着的红酒,咂巴着嘴不住嘟囔。
“真是败家子啊!竟是将这待宝物用来盛酒。”
这厮此等行为秦文远是见怪不怪,却是惊得阿托尔伯爵举着手里的红酒,放下也不是,喝了也不是……
两位县令见程咬金此等模样皆是不敢有笑话这老鬼的表情,其实于他等来说,今日所见其所感的惊讶丝毫不比这老鬼低了多少。
两人跪地拜见王爷,秦文远笑着使两人起身坐下,吩咐厨房再上菜品,拿来十数瓶已然包装好的红酒。
“程叔父且将瓶放在桌上,待小子将酒水倒入其中醒酒,使喝起来口感醇和。”
秦文远如此所说,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将手里紧握的琉璃瓶放在桌上,却是睁大眼睛望着秦文远哼道。
“你小子贯会使稀奇古怪之言语,想这酒水怎地还要醒了才好喝,莫不是这酒水还会睡着不成。”
阿托尔伯爵来大唐日久,已然能懂得唐人语言和说话的语气,闻程咬金此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这老儿怒眼圆睁,再是大声喝道。
“你个长毛金发鬼笑的什么,老夫有那么好笑吗?”
两位县令规规矩矩坐在下首,心里正为能与齐王、国公爷这等大佬同桌而感荣幸,望着俊俏却又与唐人不同的阿托尔伯爵大笑程咬金,再闻得国公爷程咬金怒喝,赶紧低头皆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眼观鼻,鼻朝心拘谨不已。
秦文远微笑,拿过琉璃杯给这老鬼倒入半杯红酒,借递给他的机会说道。
“这却是程叔父不懂这酒了,此等酒水与高度酒不同,所谓醒酒乃是让瓶子里的酒与空气中的氧分子充分结合,使酒水中酸涩感得以去除,喝起来更加醇厚,叔父如硬要说这酒睡着了不成,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让酒水暴露于空气里,正是起唤醒酒的作用,其中的原由小子便是说了,想必叔父也不会懂得。”
“哇呀呀!你个臭小子意思是老夫没有文化,便是连喝酒这点道道以不如你吗?”
“嘿嘿!小子可没这么说,对了,叔父与两位县令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吗?”
程咬金被秦文远的话语气得只顾一杯一杯牛饮酒水,直是让阿托尔伯爵双目鄙视这老匹夫不已,感与此等全没绅士风度的莽夫喝酒实是不雅,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这老鬼竟是能喝多少。
这老鬼如何管得别人怎么想,有此等醇香、口感醇厚且带点微甜、微酸、微涩的酒水佐以秦府精致小菜,正是吃喝得不亦乐乎,巴不得别人不喝,都留给自己呢。
两位县令闻王爷所问,各自将来此的目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