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小儿休得猖狂,候某是否能人你还没有资格评论,就你这等自命文武全才的小子某家在战场上不知曾击杀凡几,看在秦世勣面上某家也不与你计较,若是尚不知进退休怪某家不给你这新晋的驸马情面。”
见得大殿上候君集恼怒呵斥起来,萧瑀、长孙无忌、韦挺、张公谨、李道宗等不满秦家得势的大臣皆在一旁幸灾乐祸,终是为达到恶心秦文远的目的而暗自冷笑。
侯君集托大的话语刚落,秦文远移步近这厮身边,大殿上狂傲而道。
“侯将军无须给人面子,似你这小爷手下的败将也敢在此大言不惭,某家便不知进退你又当得如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给某家情面。”
“秦文远小儿休得无礼,便是你有几分能耐又当得什么,如何敢妄言别人不通文武,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将天下英雄视为草芥,本王远的不说,就这大殿上数位将军之能又岂是你所能知道的。”
李道宗见秦文远狂傲之态哪里忍得,一旁闪现厉声喝斥起来,秦文远眯眼望着这厮,仍是端着狂傲的范儿,更加傲慢地说道。
“是吗!王爷言秦某不知天高地厚,秦某倒要请教王爷这天究有多高地又有多厚,慢说这天地之事王爷不知,便是对这文武的定义又知多少也让人质疑,王爷如是真能知晓,可否说出个中原由让某家洗耳恭听,如是说不出个道道,秦某倒是可以让你等知晓何谓文武双全。”
“你……你……!”
被秦文远如此讥讽,李道宗气极攻心,抬起右手颤抖指着这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小子,嘴里说出两个“你”字便再不知再如何言说,双眼死死盯住秦文远,其眼里的恨意直是巴不得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李世民饶有兴致望着眼前的一切,作为掌控帝国的君王早已料到殿上会有人针对秦文远而挑起事端,借此机会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当如何应对这些个老狐狸,此时见族叔李道宗已是被气得不知如何言语,遂啸声哼道。
“够了!诸位卿家既是质疑秦文远因年轻不足委以重任,当可于殿上说出各自的理由,想你等皆为大唐人中之杰,休得学那市井无赖般吵闹,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殿上大臣听得皇上呵斥俱各住口不语,李世民再是言道。
“秦文远,你且与朕说说何等人当得文武全才。”
听到皇上如此所问,秦文远胸中顿起豪气,双目藐视萧瑀、长孙无忌等只知在朝廷结党营私之辈大声而道。
“微臣以为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安邦定乾坤的能人方能称得文武双全,似皇上这等雄才自然当得,而那只知结党营私,贪婪无度,背后专司阴谋见不得阳光的鼠辈也敢自称通晓文武,当真让人笑掉大牙,小子不才虽不能尽知天上天下事,然于天文地理、治国策论并领军武略皆是通晓一二,如此尚不敢自称文武双全,今日竟听得有人妄言文武皆通,且还有人附和称是,小子甚感见识浅薄,今日所见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秦文远说毕,双目仍是藐视萧瑀、长孙无忌、李道宗等,面上威严肃穆彰显上位气度,使得李靖与秦世勣和房玄龄等一干文武大臣见之,皆是暗赞这厮王侯面相。
苏定方感秦文远双目炯炯,想着秦文远所说已是有些羞惭,暗怨自己何苦为侯君集出头。
朝廷一干大臣却听到秦文远放言称知晓治国策论和天文地理,皆是暗言这小子端是狂妄,时已出任秘书监的魏征含笑对秦文远言道。
“秦驸马文韬武略,老夫早是有所见识,然这治国的策论老夫却是想与驸马探讨一二,还请驸马不吝指教。”
“魏大人无须客气,有什么高论尽管说来,小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李世民对秦文远所说的文武双全甚是认可,特别这小子那句“似皇上这等雄才自然当得”的拍马之言仿若盛夏饮得甘冽的冰水般舒爽,此时再见魏征这等文人与秦文远似有对治国策论的辩驳,一时兴致大起,竟欲听听二人对于国策究有何等高论。
大殿上此时包括萧瑀、长孙无忌等对徐天怀恨的所有文武大臣竖起耳朵,皆是想听听这狂妄的小子口中竟能吐出何等样惊人的论语。
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但听得魏征轻声言道。
“大唐国朝如欲顺应天下思治的民情当以何法施政?请驸马爷谈谈高见。”
秦文远意识沉入系统高级仓库,瞬时便获悉历史上大唐贞观年李世民主要的施政方略,假意沉吟稍许时间便淡然说了起来。
“魏大人好大的题目,此论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小子便将心中所想大致说说吧!”
说过此语秦文远接着又道。
“小子以为大唐如欲顺应天下思治,朝廷当可使抚民以静的方针为施政的出发点,推行去奢省费、轻徭薄赋并大量任用廉洁官吏,同时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垦荒、增殖人口并广设义仓解百姓之困等等措施,久之何愁国朝不够强盛,那时大唐将民富国强,四海升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