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顺台阶而下稍时便来到院墙之外,树下与陈老三相见后听得数语已是面色大变,待得听完后便急急与陈老三告辞陷入树下不远处的乱草之中,再见此斥候时已是府里。
秦文远闻听得陈老三传回的急报,心中已是起了滔天的杀意,既然你等要玩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是夜、长安城赵国公府与郢国公府府邸、韦家府邸和张公谨府邸俱是在震天的巨响后被旋即燃起的大火毁去一半,但见得城里的武侯、禁军、千牛卫派出不少的军士忙着四处灭火,惨叫声、呼救声、骂声、哭声交织若是凄厉。
长安城京兆尹府的衙役与捕头在火势得到控制之后,于这几处府邸发现数支奇形怪状比普通箭矢略长数寸并有着锥形形状的箭矢,众捕头如获至宝将之捆在一起准备拿回衙门作为此次事件的证物,却不料因运送的过程里数支箭矢相撞再发生爆炸,一时衙役与捕头死伤数人,好不容易得到的证物也毁之一旦。
被火光映红半城的长安城,身穿各种服饰的军士在街道上骑马疾驰,长安城四门的军士各自打起精神举着熊熊的火把严阵以待。
秦府府邸四周,层层的禁军与附近游动的武侯把个长安城“平康坊”弄得似龙潭虎穴一般,惹得近处居住的平民与各衙门的官吏们一时不知发生何事,还误以为皇上深夜到了此间巡游了呢。
这时、但见到一身穿王爷服饰的老者来到秦府门前,数名军士执着火把上前猛拍大门,稍倾便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起,只见陈老大与陈老二骂骂咧咧从门后走出大声喝道。
“何人如此胆大,不知此间乃秦府府邸吗?”
数名敲门的军士猛见两员铁塔式的壮汉打开门后满河间王李孝恭听到两个粗壮汉子堵住大门发出的喝声后便厉声呵斥说道,满以为抬出自家王爷的身份便可将这两个莽汉吓个半死,却不料两个汉子不与理睬他不说更是听得府里传来一句更为嚣张的声音。
“你便是王爷又与小爷何干,想要进府那便拿出皇上的旨意小民任你等进府施为,如是没有旨意你等就如此扰民且还理直气壮,难不成这便是大唐的律法吗?真是岂有此理!”
此话说完之后便接着又是一声大喝传来。
“关门!”
河间王李孝恭听到如此狂傲的声音如何不知这声音便是那朝廷里人人谈及的徐天所发,原以为朝中那些大臣们对徐天桀骜不驯的说法有些夸张,此时他才知这些说法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胀红着一张老脸李孝恭大声说道。
“秦文远,你便是如此对待老夫吗?”
“王爷恕罪!此乃夜深小民府里不便待客,有何事等天明再说,那时小民必亲自相迎王爷光临寒舍。”
看到府里大门就要关上,李孝恭再次大声说道。
“秦文远、今夜长安城几处府邸起火,不知你有何看法?”
“王爷、对不起了,小民没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这外面闹哄哄的扰了小民的清梦,王爷还是请回吧!”
此话落下便听得大门“碰”地一声已是关上,门后再无一丝声息,直将这李孝恭气得吹胡子瞪眼望着这火光下关闭得严严实实静静的府门发呆……
李世民再次半夜里被太监从床上唤醒,睡眼惺忪的双目里含着的杀意直吓得贴身的太监战战兢兢,跪在床前低声断断续续地说道。
“皇……上……!侦骑司周……周大人有紧急之事禀……禀报!”
听得是周绍范有事禀报李世民心里有些发紧,迅速披件龙袍便走出寝宫,见到周绍范便低声吼道。
“何事如此紧急,就不能天明再说吗?”
“皇上啊,微臣也不敢扰了皇上的休息,只是此事太过重要,今夜长安城“赵国公府”与“郢国公府”府邸、韦家府邸和张公谨府邸俱都被不知何物所袭,震天的响声过后均是大火升腾,几家府邸想必伤亡不小,事情发生当时王爷李孝恭便去秦府查看秦文远踪迹,却不料那徐秦文远在府里拒绝王爷入府,此点倒是证实那小子在府里没有出去,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事又与这小子无关,但偏偏这些出事的地方都与这小子有仇恨未解,若是说这些事均与这小子没有关系微臣也是心中不信,可就是抓不着这小子任何的证据。”
说到这里之后周绍范略作停息后接着又道。
“据姬三禀报,武功县秦文远新修的寨子数天前全部被毁,寨子里的人员了无踪迹,姬三寻了几日俱是没有半点头绪,仿佛那地方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而秦村的农户每日是日出而作丝毫没有半点异状,这点却是微臣心里最没有底的地方。”
静静听完周绍范禀报,李世民的心里已是十分的烦躁,短短两日的时间长安城便发生如此大的动乱,此事如不尽快得知真相,朝中的大臣们如何能安心操劳帝国的军政事务,可这到底是什么人,何方势力所为呢?
待得周绍范说完,李世民沉吟良久后说道。
“这两日侦骑司万不可掉以轻心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