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又是一阵白眼。
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不是她说,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脸上有羡慕嫉妒的表情了??
高阳公主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拿着扫帚朝张夫人走来,满脸愤怒道:“我不让你去出来买东西的吗,你这个死娘们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这个人就是林福。
而那林夫人,在听见林福声音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只见林夫人见林福,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原本肉色的脸登时煞白,说道:“老……老爷,我路过这里,有熟人,所以就聊了两句,你别介意。”
此时此刻,高阳公主看的倒是乐呵,就那么看戏般的看着,一听林夫人的话,连忙是摇了摇头。
她说道:“林老爷,我跟你家夫人,可还没熟到见到能停下来说两句的地步。”
话音落下。
林夫人当即就向高阳公主投去了想杀人的目光。
高阳公主只觉得没看见,自顾自的,继续洗着自己的衣服。
像林夫人那样的人,她在宫里见的多了。
身为皇帝的女人,受到冷落是很常见的,但总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即使自己过得不好,也会装的自己过得很滋润。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
不过她倒是好奇,明明林福做生意依靠的是林夫人娘家的钱庄,那林夫人,为何……为何在林福面前为何还会那么没底气?
不过她也不想深究,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想八卦也没个朋友可以说话,所以她没深究打算,将衣服洗尽之后就回去了。
夜里。
银白的月光点缀着点点星光,辩机推门而入。
还是熟悉的酒味。
高阳公主依旧不悦的皱起了眉。
“又跟刘云海喝酒了?”高阳公主冷冷道。
辩机闻言,步子顿时一顿,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只“嗯”了一声,然后就往屋后去了。
每天回来都要做的事情,现在的辩机已经麻木。
高阳公主看着,心里依旧猛地揪了一下。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突然想起,高阳公主又问辩机道:“噢,对了,定林,柜子里放钱的盒子怎么空了?”
闻得此言,辩机生火的手狠狠一顿。
钱……
自然是他偶尔取点去找乐子去了,但他有取,却已经很久没往那盒子里面放钱了。
因为自从他去了那个地方之后,他似乎逐渐迷恋上了那种风月场所,虽然他的本意是去舒缓心情,但是时间久了,本意却在不经意间开始改变了。
所以每次发的工钱,他也都用在勾栏里了。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高阳公主说的。
辩机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然后冲着屋里说道:“监工欠着,我也已经好久没拿到工钱了。”
高阳公主也就没多问。
毕竟如今这世道,拖欠工钱也很是常见的事情。
…………
几天后。
辩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扛着那重重的货物,佝偻着身躯,远远的望过去,倒像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年人。
烈日烘烤着大地,辩机的眼角边上划过几滴汗水,这明晃晃的太阳,让他也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与此同时,因为太阳过于刺眼,辩机没注意到脚下东西,因此一不小心踩到了货物麻袋的边角,他背上的货物也跟着往着一旁倒去,但是下一秒他就摔倒了下去,货物也压在了他的背上。
顿时之间,一个闷哼声传了出来,辩机面露痛苦,一旁的刘云海看到这一幕,反应极快的帮着辩机把货物给抬了起来。
另一边监工也看到了这一场变故,立即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这边的辩机也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可是他的小腿此时有些发抖。
刘云海把货物放到一旁,看着辩机说道:“定林兄弟,你没事吧?”
辩机紧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腰,然后对着刘云海摆了摆手。
监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货物后用手摸了摸,发现货物没有问题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朝着辩机和刘云海这边走来。
他看着辩机顿时皱了皱眉头,辩机此时紧抿着唇部,一副强忍着伤痛的样子,属实可怜。
可他只看到了劳动力丧失!
“喂喂喂,就是你,你有没有事啊?没有事的话还不赶快去搬运货物,就算有事情,我们这里也是不赔付药钱的。”
“最近我们李云隆老板家里有贵客过来,说不得也会环视我们工地,你要是干不了活,就赶紧滚,别站在这里碍眼,省的李老板看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