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姚树和族中各首领一顿呵斥和牢骚,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振奋精神。
且不管他们现在有没有有求于苏念云,就算是作为陌生人,这么对人家的族人,无论如何,都应该好好给人家一个道歉和交代的。
“姚青说的对,苏氏残部迁移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这不只是他一个分部头领的责任。”
“这件事上,大家要集思广益,使劲想想办法。”
“族长,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你让我们杀猪宰羊都行,就是别让我们想主意……”
大家是些会骑马射猎的武夫,常年不是在漠北驰骋掠夺,要不就是在族中篝火宴饮。
办法是个什么东西?能用来下酒吗?
见这一众分部首领各个吹胡子瞪眼的,就是没一个人张嘴说解决方案。
姚树就看向姚青,“这件事,你责任最大,你先说要怎么办?”
“我?”
姚青摇摇头,“族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从小性子就野,哪里会出什么主意?我没有主意。”
“你怎么可能没主意?”姚树冷笑到,“我看你这是故意躲避吧?”
“我看你好像真没听懂我说的话似的,如果咱们没了这些和周边城郭买卖活牲畜的生意,以后部落便就没了钱……”
“没钱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族长,你这真的是太难为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早知道……当初皇帝往咱们族中安排苏氏残余的时候,我们就应该不接收,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不管你早当初如何,你不报告这件事,就是有错!”
“你必须要负责!”
见自己再拉不出其他人,姚树果断的选择姚青和自己一起去找苏念云。
姚青欲哭无泪,“族长,您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你……”姚树道,“叫你陪我去见一次苏念云而已,有什么的?”
“族长,这能行吗?”
姚青当然知道,族长才不是让他去当什么表面的人,而是让他去趁机道歉。
“这苏氏当初就是她给接进京城的,咱们去找他们做生意的话,只怕就是找难堪……”
姚青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埋怨你。
“难堪怕什么,”姚树道,“更难堪的我已经经历了,还怕什么更难堪的?”
“族长,我真不行,”姚青道,“你还是自己……”
“不行,你是青部的负责人,你必须要跟我亲自去一趟,这才能彰显咱们姚氏的诚意。”
“族长……”
姚青一脸的为难,最后还是跟着姚树去了漠北城的将军府。
“咦?”姚青道,“这个地方,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萧将军的住所吧?”
漠北的人,把萧长风喊做将军,也是永远的战神。
“是,没错。”
“这苏氏的人,怎么会住在将军府?”
“让你平时不要拘在部落,多出来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你偏偏不干,这都是什么年间的黄历了,你不知道……”
当下,这姚树就把这些时日他打听到的关于苏念云的消息,一一告诉他听。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姚青倒是没想到,这苏念云在京中的命运倒还挺坎坷。
新婚当夜丈夫出征,结果假死遁逃回京,被绑匪绑票索要赎金,后面外室……科举作弊,等等一系列充满狗血的故事,到底是谁写的?
“这么说,这苏念云这次回漠北,是和离之后第一次回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