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一缕缕烟升腾而上。
“这东西叫香烟,从大明流过来的。”
“是个好东西,就是有点贵。”
“什么时候,我们帖木儿自己也能有呢?”
“搞点种子来,应该能种吧。”
几人正聊着,突然,城外传来震天的响声。守卫们跑出来,举着火把抬眼看去,但是,看不清。
“这是马蹄声啊,难道敌袭?”
“俺的干城,哪来的敌人?”
在他们的惊愕中,已经能看到月光下的铁骑了,他们立刻示警。鼓声响起,哪知道,城中传来混乱的喊声。
着火了,还是粮仓着火了。
没多久,城中一片混乱,一百多个穿着黑衣的人,向着城门口摸去。没多久,城门打开,明军潮水般冲进了城。
天亮后,杨贵芳站在城楼上,看着东升的太阳。王越站在他身边,禀报:“将军,这次我们获得的粮草,足以支撑我们攻下撒马尔罕。”
“把城中的粮草都集中起来,留下三千人运粮。”杨贵芳道,“我们休整一天,继续西进。”王越眼中满是担忧:“将军,这能行么?三千人控制不了这座城吧?”
“三百人就可以。”杨贵芳一笑,“刘定之已经抵达阿里麻里,这后方就交给他吧,我们军人只负责打仗。”
“是。”王越领命。
……
阿里麻里城,这里是大明察合台行省的首府。巡抚刘定之抵达后,宣布了一系列的政策,安抚民心。
一手安抚,安抚百姓,一手狠打,打的自然是那些原察合台的贵族。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当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要打,也需要笼络一批,毕竟,用当地人去治当地人,才是最合适的。刘定之到了后,就扶持了一批之前被打压的贵族。
再加上手中的兵,还有从大明过来的钱,很快就把察合台稳定下来。至于那些反抗势力,慢慢收拾,有的是时间和办法。
刘定之知道,他来坐镇察合台,一方面是稳住这个新的行省,还有就是向继续西进的大军提供粮草。
“巡抚大人,这里就交给你,本将军就向西了啊。”朱永进来道。
“不行啊。”刘定之连忙道,“朝廷没有指令要你向西,而是要你留下来协助我。”
朱永无语的摊手:“这有你就够了啊,又没有打仗。”
“下方可有个伪藩王。”刘定之道,“他手上有五万大军,要是朝着阿里麻里来了,我拿什么抵挡?”
朱永端起茶杯猛饮一口:“好,我先去阿速城,把那伪藩王解决了。”
“不急不急。”刘定之狡黠一笑,“他给我来信了,说要投降,我们得想个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永没好气:“你不急,我急啊。我再不西进,什么功劳都捞不到,王越那厮都要把帖木儿帝国灭了。”
……
京城,法海禅寺。
古木参天,钟声悠远,一派庄严肃穆。姚三孝急急进来,穿过一道道斑驳的廊檐,心中满是对主持大师深深的忧虑。他听闻大师病重,心急如焚,特地赶来探望。
步入主持的禅房,一股淡淡的檀香与药香交织,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沉重。屋内光线柔和,透过窗棂的日光被切割成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也落在了那位端坐于蒲团之上的老主持身上。
主持大师的面容苍白如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像是是对世间万物的超然与释怀。他的双眼半闭,眼帘下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宁静,即便是病容满面,也遮掩不住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高僧气质。
姚三孝轻轻走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他站在主持身旁,目光中满是敬仰与心疼,轻声唤道:“大师,三孝来看你了。”
主持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虽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依旧透着温暖与智慧。他微微颔首,声音微弱却清晰:“三孝啊,你来了。坐吧。”
姚三孝依言坐下,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主持那因病痛而显得更加消瘦的身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然而,主持却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病情,反而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平静继续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这一生,已得佛法真谛,无憾无悔。你当勤修佛法,莫忘初心。”
“是。”姚三孝颔首。
主持目光落在他身上,轻叹:“三孝啊,你师傅留下了一屋子笔记,就在后院的禅房。本是要传给……太后的,你也知道,她也算是你师傅的弟子。不过,她不要,那就传给你了。”
“啊?”姚三孝惊诧。
他没想到师傅还有笔记留下,这主持以前也未提起半句啊。他想了片刻,点头:“既然太后娘娘不要,那我就留着。师傅精通儒释道,我肯定是比不上的,就把他的学问流传下去。”
主持淡淡一笑:“凡事不强求。”
“弟子明白。”姚三孝点头。
“你去吧。”主持挥挥手,“老衲累了。”
姚三孝一拜,退出了禅房,来到主持所说的后院那间禅房。他进门,看到满书架的书,心中想起了师傅。
世人都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