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清是悠悠转醒时,这才意识到老子竟然在青楼门口饿晕?
呆坐在床上怀疑人生,想想昨天自己好不容易拿了银子从玄王府逃出来,去春风楼拿红柳的卖身契那死龟公竟然坐地涨价一万两!
真是,你以为老子多有钱?我都穷的饿昏过去了好吗?
本来还担心他的蓝朋友会担心,谁曾想回到南郊北苑后竟然想软禁老子!
世间险恶,哎……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带够银子啊。
锦衣男人推门而进,手中端着木瓷小碗,见到苏清是呆呆坐着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昨日。
随意抬头看了眼来人,见是慕言不免有些失望,又侧头往他身后看看。
“梨长欢呐?”
慕言将碗放下,看着那双眼睛想起昨天的事倒有些发笑。
“楼主,哦不,君上,昨日见你晕倒在门口还是君上亲自抱回来的。”
苏清是自顾自拿起碗一勺一勺吃着面的粥。闻言扬起头:
“是吗?那现在他去哪儿了?”
慕言有些不想提。
昨天苏清是晕倒在大门口后,梨长欢闻言火急火燎的给人抱回来,见她颇为狼狈白衣上尽是污垢,明显是从哪儿一路逃回来的。
而且脸上还有些细小伤痕,以为她又是受了什么伤,忙让人直接绑了个大夫来,那曾想竟是被饿晕的。
梨长欢噔时甩脸直接气的摔门而出,难为了苏清是饿久了睡的死还能不被惊醒的继续睡到天亮。
听到这里的苏清是一把将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摔在一旁的桌上:
“你让他在山里跑一下午下午试试?能不饿吗?爷可是从南郊北苑步行来的诶,就为了这些个破事儿,切,至于还不理人吗?”
慕言低头笑笑:“为什么你会从南郊北苑跑回来?”
苏清是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识人不清呗,见爷美貌竟然想囚禁我,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简直人性泯灭。”
“既然知道外面的人不好,为什么不回家?”
床上的人明显一愣,眼神暗淡下来,家……哪里是家?陪伴着自己长大的苏府?充满了幼时玩伴们各种欢声笑语柳王府?亦或者身着红裳嫁进的玄王府?
不,都回不去了,苏府里要杀她的人她回不去,柳王府里一群痛恨她的人她回不去,玄王府……那个男人,不想回去……
话说常恶霸把红柳拐回家的这几天,因为当时背着红柳太激动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自己皮糙肉厚倒是没啥,可把人家姑娘直接给摔错骨了,你说厉不厉害?
等到了医馆,那老大夫听了红柳的遭遇后,指着常波直骂遇人不淑,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夯货?
常波一听就乐呵了,一脸就是我就是我的模样点点头,惹的老大夫只想拿拐棍狠狠把这畜生打上一遍。
红柳被摔错骨一条腿折磨的说不出话来,额头冷汗直冒,最后也不去反驳。
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指着骂,一个愿意挨骂还一脸笑。
“瞅你这五大三粗的劲儿,小姑娘这腿还没你一个胳膊肘粗,着急干啥去?能把人摔成这样,诶,我说怎么不是你骨折?”
“现在的小姑娘眼睛就得放雪亮了,寻了你这般的真是倒霉,看看这一天天过的,这不得天天搁医馆里躺着?真怀疑你咋娶得这小姑娘的,人长的水灵不说心还好,疼的直咬牙都没骂过你。”
无比虔诚的常恶霸,双手合一心满意足的点头。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老大夫边包扎边嘟哝道:“可不就是你的错?以后一定得好好待人家姑娘,你都傻成这样人都没嫌弃你,小子你就烧高香吧。”
常恶霸此刻一脸柔意的看着旁边正在接骨的女子,红柳抬头就看到常波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一惊,他还想干啥,撇了眼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条,还有正在接受疼痛洗礼的一条腿,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对对对,我祖坟冒青烟,烧高香,上辈子不知积了多少德,才才才能娶到她。”
老大夫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态度诚恳的面子上,老朽我拿起拐棍照头就揍了你这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货。”
拿手比划了一下准备提棍儿打人的架势,瞪了常波一眼后又继续给那姑娘正骨。
常波心里那个美啊,看着红柳眼里都能滴出蜜来。
忽然窗外有道黑影闪过,常波眸中微闪,“红柳你饿不?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不用了……”
“还不赶紧去!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会儿回去了得天天熬大骨头汤补。”
老大夫训斥一声,红柳那句话直接被这嗓门给压了下去,想再开口时,常波已经不见了。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常波看着前面那道黑色长袍的背影道。
“为什么她没有死?”
黑色长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前面的帽檐将整张脸都遮挡在黑色之下。
常波冷哼一声,有到黑袍人一侧:
“当初你让我接近他,是说让我随时汇报他的行踪吧?在京都不好动手我就把他诓郊外,给了你动手的机会,现在人没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