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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先振作起来找点事干,比如把这个古堡修一修之类的。横竖这地方归自己了,就是以他现在这身板,就是搬块木板都费劲,而且这里大得离谱,他随便探索了几处地方,被灰尘呛了几次后就放弃了。自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尽管没能喊出来系统也没调出来面板更没有随身空间,可至少他现在有一点优势——他是个虽然很饿但暂时应该饿不死的魔鬼——他,法尔法诺厄斯落地就被开除人籍的同时,依照本世界的设定,跻身进入了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即使他现在除了破烂也没啥可统治的。
法尔法诺厄斯重新走进古堡,幸运地在大厅的壁炉边找到了一把剪刀,他把那条桌布烂掉的部分裁走,给自己做了条稍微短一点的披风,并留出一条,绑住了微长的发梢。他一边做这些,一边复盘着现状:
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又或者说,这里的概念无限接近于他上辈子认知中的“冥土”,人死后,灵魂会到达这里。
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安乐乡,危机四伏,与自己肉身分离了的灵魂只能四处游荡,除非被某一方的魔鬼用契约束缚在土地上——关于这件事嘛,有好处,也有坏处,不过,聪明人想必都知道,和魔鬼谈买卖,准没好事。
在系上披风,将目前的要紧事情——尤其是先得找到能与他签订契约的人,他直觉这很重要——分门别类地在心底归置后,少年望了一眼那些盘踞在大厅角落的、他压根够不着的蜘蛛网,那些破破烂烂的窗帘还有东倒西歪的椅子,随后一扬披风,摆出凌厉架子,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这座沉寂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