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明白?”
“还能是什么?”刘总汗湿湿的手指挑起她下巴,“那间房我到现在还留着。”
想起他先前做过的事,季慈胃里一阵反胃,正欲挣脱控制,才察觉头晕乎乎的,身体虚浮,根本使不上一点力。
她终于意识到酒被人动了手脚,“你在酒里下药了?”
刘总细声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季慈浑身燥热,男人趁势把她压在身下,拉开大衣外套。
身上突然承受一股重力,她想推开,奈何力气软绵绵的,欲拒还迎。
男人在她耳边喘息,埋在她的颈窝,难掩兴奋,“我倒要试试他叶清楠看上的女人好在哪里?”
季慈紧紧咬住嘴唇,保留一丝清醒,指尖探到衣兜,摸到那把小刀,迅速掏出刺入男人后背。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刘总痛苦扬起脑袋,双手掐住季慈脖子,愤恨道:“你个臭婊子,居然想杀我?”
季慈呼吸不畅,脑袋浮胀,他现在毫无理智可言,她挣扎着拿起茶几上的空酒瓶,用力甩在他脑门。
鲜血沿着男人的额角缓缓流淌,季慈趁机推开他身体,惊慌失措地从包间跑出去。
其他人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道狼狈逃窜的影子。
季慈跑到门口,双手撑住膝盖,沉沉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后,拿出手机拨通110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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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审讯室内,季慈主动袒露今晚发生的一切,她冰冷地阐述事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警察昨晚笔录,鉴于她是在人身被侵犯的时候做出的正当防卫,先留她在审讯室待一晚。
警察姐姐给她递来一杯温水,安慰道,“别害怕,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季慈扯了扯唇,没说话。
一个脚踩高跟鞋的女人出现,季慈认出她是昨天出现在叶清楠公寓的那个女人。
拿着一张谅解书,笑吟吟地说,“警察同志,受害人已经同意私下处理。人,我可不可以就先带走?”
季慈跟她走出派出所,淡声问,“为什么要帮我?”
秘书公事公办的语气,“是叶总出面帮你摆平的,你要谢的话就谢他。倘若有一日他拒绝支付医药费,季小姐,你随时会面临牢狱风险。”
季慈垂下眼睫。
秘书礼貌询问,“现在去哪?我让司机把你送去。”
她看了眼头顶的星空,喃喃道:“带我去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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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节已经过了茉莉盛的开黄金期,花苞不再丰满,轻轻一抖,簌簌落下大片。
电梯停在十楼,重新回到叶清楠公寓,季慈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秘书输入密码,门开了,伸手请季慈进去,自己却没有动的意思。
叶清楠安静坐在沙发,一言不发,季慈站在玄关与他无声对视须臾,谁都看不透对方的意思。
下一秒,叶清楠缓缓起身,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衣,露出精壮的腹肌。
他路过她走去洗浴室。
门是磨砂玻璃材质,影影绰绰透出灯光和男人挺拔的身体轮廓。
季慈的目光深了几分,一件件褪去外衣,手指向后解开文胸暗扣。
脊背处的蝴蝶骨仿若真的生出翅膀,羽翼微微颤动,压着柔弱的身,像追随信仰般追随那抹光源。
夜,渐渐地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