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眼神却满是坚韧。

“就因为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才有兴趣呀，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师父她老人家偏心，给你却不给我们。”

叶寒岁逐渐退到了江畔，夜间风凉，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对面几人膀大腰圆，魁梧至极，叶寒岁在他们面前显得毫无反手之力。他们摩拳擦掌，面如亡命徒，步步紧逼，下了最后通牒。

“你是真不打算把东西交出来了吗？”

“没错！”

叶寒岁昂起头，一字一顿，双眸因为害怕已盛满了莹莹泪光，心乱如麻，但回答的依旧极为果断。

看着身后一片寒江，她想着，大不了心一横跳下去，只是若她死了，实在是愧对师父。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对面几人气得浑身颤抖，向前的每一步都积累着怒火，眼神仿若猛虎一般要将叶寒岁撕碎。

叶寒岁脸色惨白，双眸通红，她被逼着后退，颤抖地拿着那把刀。

绝望之际，“嘭！”

江对岸突然绽放了烟花。

叶寒岁的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软了一下，她回头看，对岸的烟花下似站着一个年少的公子，形销骨立，晦涩难辨。

烟花燃尽，公子回首，他的面庞从黑暗中缓缓显现，从容中带着半分冷冽，俊俏的五官将月光分割得明暗有致。

那几个追杀的人此刻对这突如其来的人也半分迷茫，皆投去了目光。

叶寒岁惊惧之余，小心地抬眼看了过去，来人是少年模样，玄衣黑发，额前的发被风吹起半分，很是漫不经心。

他先是挑眼看了看几个持剑的男子，随后目光停在了叶寒岁受惊的眉目上。

那是叶寒岁第一次见到文暮舟，月色下，他下颌微抬，有睥睨天下之貌，那双眼尤为苍凉，冷得浸人，她已然察觉，此人绝非常人。

他冷静得有些可怕。

还有，那漠不关心的姿态，实在是，拽得要死。

少女身姿纤细，揉乱的头发，恐慌的双眸，弥留的倔强，恍若惊慌失措的小鹿，那眼中盛满的泪光恰好在回头看向文暮舟的那一刻倏然滑落。

二人隔江四目相对。

这人是做什么的？

心中的话音未落，她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起，完全无力挣扎，再睁眼，她已来到江对岸，入目的便是文暮舟那张精致到有些残忍的脸。

文暮舟那双墨黑色的眸仿佛镶嵌了一颗上等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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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波流转间他静静打量着慌张的叶寒岁。

几位师兄见此，目瞪口呆，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

“是戾气！”

“他是戾气之主，文暮舟！”

“怎么会是他！”

那几人的目光分明是彻底的绝望。

戾气？

乾坤之间，有一物，不属于三界范畴之中，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