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红颜假扮的。
难道真的是她?
陈解呢喃着。
四喜在一旁等候着,陈解道:“四喜,血竭都装进仓库了?”
四喜道:“嗯,已经放进仓库了,并且根据您的要求,加派了看守的人手。”
陈解闻言笑道:“嗯,如此便好。”
……
怡红楼,一女侍对俏红颜道:“楼主打听清楚了,白虎堂把血竭全部放在了位于永昌街后身的八号仓库,而且咱们得人发现,今日八号仓库加派了看守。”
俏红颜这是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精光。
陈九四这个一年前还是个小人物的存在,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了这沔水县的大佬之一,就连自己都不得不慎重对待啊。
“咳……你先退下吧。”
俏红颜打开了自己的粉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粉呛了一下,竟然咳嗽一声,紧跟着对女侍者道:“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楼主。”
俏红颜看着侍女退下,紧跟着画了一个精美的妆容,紧跟着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木箱子,打开,在箱子底找到了一件夜行衣。
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换上夜行衣,以黑巾蒙面,此时一看,不正是那日树林之中的黑衣人吗?
俏红颜推开了怡红楼最高的第五层的窗户,眼睛俯视整个沔水县,此时的沔水县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千家万户灯火通明。
俏红颜看着这些灯光,眼神中有一丝痛苦的回忆。
她出生在北地,那里是汉人的地狱,他们的母亲是牧兰人家的女奴,父亲是,从她记事开始,他的母亲就经常被牧兰人玩弄。
那些牧兰人都是禽兽,喜欢用狗链子拴着母亲,让父亲在一旁看着。
后来,在自己五岁的时候,那家的牧兰人把目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们想要……
父亲奋力反抗,被牧兰人用马活活的拖死。
母亲带着自己跑路,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那一夜太长了,那一夜太苦了。
她们像猎物一般在前面跑,后面的牧兰人骑着马,像撵狗一般的撵着自己,他们就这般骑着马,看着母亲与自己。
直到我们精疲力尽,他们冲下来,把母亲按在地上,用刀子把母亲的双手插在地上。
然后逼近了我们。
我们很害怕,母亲的哭嚎,哀求,丝毫得不到牧兰人的怜悯,他们就是畜生。
不过还好,就在母亲最绝望的时候,师父来了。
她永远忘不掉那日的师父,那一身大红衣袍,从天而降,仿佛天女下凡,一挥手就解决了那群恶魔,从而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在看看南地的百姓,生活的还是真幸福啊,可是北地的人还在痛苦的挣扎。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人,那是一个南地的读书人,那一日喝醉了酒,他愤怒的离席,指着满楼的姑娘骂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想想她就感觉可笑,那读书人满嘴的大意,满嘴的国家,可是他从来也没有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做过一点事情。
他只会高喊:商女不知亡国恨,可是他如何能知道,就是他嘴里最的商女,其实才是在拯救这个国家,这民族呢?
不重要,不重要!
就跟师父说的,当这个国家受到欺压的时候,你不站起来反抗,总有其他人站起来反抗,反抗是没错的!
哪怕只有一人,也要做那孤勇者!
呼……
俏红颜一跃而下,很快落在了对面的房顶,紧跟着几个起落,消失在原地。
拜火教,拜的是什么火?
圣火!
何为圣火?
拯救世人,使得世人吃得饱,穿得暖的就是圣火!
拯救世人,不再被压迫,被奴役的就是圣火。
拯救世人,让他们回到真空家乡,见无生老母者,为圣火!
咻咻咻~
俏红颜踩着房屋顶的瓦片,如黑夜精灵一般的灵动,刷刷刷的飞跃而下,很快就来到了永昌街,她停在一个瓦房的屋顶之上。
蹲下身子,犹如猫咪一般隐藏在那里。
对面就是白虎堂的八号仓库,里面就有自己需要的血竭。
不得不说,陈九四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竟然在自己没反应的情况下,把血竭全部买空,导致现在自己不得不来抢夺血竭。
俏红颜想着,就静悄悄的观察着面前的仓库,不得不说白虎堂的看守是非常严格的,一般人还真的不一定进得去,可是这难不住自己。
俏红颜刷的一声飞到了一个离仓库最近的位置,这时就见仓库门口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最为显眼,坐在那里啃着一只烧鸡,喝着烧刀子。
嘴里嘟囔着:“真是的,一仓库破药材,堂主非要让我看着,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听了这话,一旁的小弟道:“虎爷,这不是堂主器重您吗?”
小虎道:“这倒是,堂主对我是没说的,不过看这一仓库破药材有啥用,还有人偷这玩意儿,不成。”
小弟:“说的也是,虎爷在这里完全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