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马倌套车,然后带了两个护卫护送陈解离开陈府,直奔白虎堂而去。
到了白虎堂,陈解下车,外面的人立刻前来通报。
然后是彭世忠身边的十二鹰卫中的老二前来迎接陈解。
十二鹰卫的名字很有趣,老大叫做鹰大,老二叫做鹰二。
陈解跟鹰二也算熟悉,彼此打了个招呼。
“福伯与鹰大呢?”
陈解问道,鹰二笑道:“福伯去兑换金叶子了,老大去春风戏楼勘查情况,后日咱们彭爷要去听曲。”
哦。
陈解听了这话应了一声。
陈解知道自己这个义父喜欢听曲,自己第一次进城的时候,他就去听过曲子。
对此陈解是很支持的。
人家老彭打了一辈子江山,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
……
“义父。”
陈解在鹰二的带领下,进入了彭世忠的卧房。
彭世忠这时正半卧在床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一旁桌子上放着一碗药,不时还咳嗽一两声:“咳咳……”
彭世忠本来伤病就未愈,而又接连遭受丧子之痛,导致他的病情一直未能痊愈。
只能靠温药慢补。
“哦,九四啊,咳咳……坐!”
彭世忠伸手让陈解坐下,陈解闻言立刻坐了下来。
彭世忠放下书,看了看陈解道:“九四啊,这几日负责堂中之事,可有不妥之处啊?”
陈解道:“全赖诸位弟兄鼎力相助,一切顺利。”
“咳咳……那就好,若是有不顺利的地方,跟义父说,义父还能帮你几年。”
“多谢义父。”
陈解连忙躬身谢道,彭世忠摆摆手道:“咳咳,谢什么?父子,父子,既然你叫我一声义父,我就不能不管你,咳咳……”
“义父,您这伤?”
陈解关切道。
“无碍,就是伤了心肺,调养一个月就好了,现在就是有点咳嗽,没别的毛病。”
陈解道:“义父,我给您摸摸脉吧。”
彭世忠道:“咳咳……差点忘了九四你也是学医的,行,来给义父把把脉。”
陈解上前摸了摸脉搏,紧跟着表情放松下来,是真如彭世忠所言,并无大碍,调养一个月肯定能好。
彭世忠道:“咳咳,是吧,义父还能骗你,对了,你这次来?”
“哦,义父,是这般,我得了一个药方,需要一味药,想问义父有没有。”
“药?什么药?”
“【绝灵子】。”
“绝灵子啊,咳咳咳……有。”
彭世忠说着,指了指密室的方向道:“自己去拿,最后那个柜子,第二个抽屉,就是绝灵子。”
“义父,您就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个药?”
陈解问道,彭世忠笑道:“呵呵……你是我义子,跟义父要一味药而已,问的那摸清楚做什么,去拿吧。”
“谢义父。”
陈解抱拳,心中很是感动。
进了密室,陈解找到了那个柜子,果然找到了那位【绝灵子】,其样子很像是一枚山楂,闻之有果木芬芳。
出了密室,陈解回来。
“找到了?”
陈解道:“找到了。”
“嗯,那就行,对了你最近【开碑掌】练得如何?”
陈解道:“略有进步。”
“使一掌给我看看。”
陈解闻言刚准备打一掌,这时突然就见鹰二进来道:“堂主,大爷到了。”
冯宣?
陈解一愣,这时彭世忠道:“哦,让他进来。”
听了这话,鹰二立刻前去让他进来。
这时候,就见冯宣从外面走了进来,整个人如沐春风,满脸的笑意。
手里提着一壶酒,一个食盒。
看到陈解道:“啊,老五也在啊。”
陈解道:“大哥。”
冯宣道:“你坐,坐,我是来见义父的。”
“义父,您身体好点了吗?”
冯宣关切的问道,彭世忠道:“咳咳……还好。”
冯宣这时道:“今日在家坐着,不知为何想义父了,想起了当年我跟老二跟着义父学艺的时候了。”
彭世忠看看他。
冯宣举起酒坛子道:“义父,记得那时候,每次练完了功夫,你都会带我跟老二去吃德胜楼的烧鸡喝北路烧酒。”
“今日我都买来了,咱们喝点。”
彭世忠看看冯宣道:“老大,你好多年都没有这般真心与我喝酒了。”
冯宣道:“唉,以前被权欲蒙了眼,老二死了,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很多,不说这个,老五你也在,咱们陪义父喝点,对了义父,您这身体能喝酒吗?”
“呵呵,你小子请我喝酒,我能不喝吗?拿碗来!”
彭世忠听到冯宣的话,他心里很高兴,他以为这个老大改邪归正了。
冯宣道:“好,拿碗来,干。”
连喝了几杯,彭世忠看着冯宣道:“老大,你怨我吗?”
老大手一顿,紧跟着仿佛不在意的道:“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