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跟上,钳住她的手臂。
“有事好商量,你撒什么泼!”
赵必珲理智彻底崩溃,脑子里哄地爆炸,一脚踢翻桌子,哐当一声巨响,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吼:“告诉过你不要碰我!”
剩菜稀里哗啦泼了一地,红油溅到他妈妈衣服上,顿时花容失色。
再次径直走出大排档。
身后是他妈妈娇弱地嗔怪:“哎呀吓死我了,难怪她嫁不出去。”
外面的夜有些凉意。
满世界星星点点的彩灯,氤氲中,像是朦胧的泪眼
她只感到脑子里还在嗡嗡的轰鸣,像是打了一场大战,但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疲惫。
再也不相亲了,她默默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被人当成砧上鱼肉般肆意羞辱。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李思梅,她直接挂断。
今晚也不想回去见她,毕竟她期待的是一个女婿,并不是女儿。
正犹豫是否要去冯宛粲家过一夜,忽然听见后面又传来安逸晨的声音。
“喂,你把我妈衣服弄脏了就这么走了么!”
她心头火起,回头正要继续开骂,映入眼帘的那张脸,竟然是昨日重逢的费琼斯。
那张脸让她瞬间回到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准确的说,八月二十二日,午后,十七点三十七分。
费琼斯也是这样的一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站在那里,在高温预警的热浪中,犹如一座冰山。
而现在,也是这样的一张脸,只是稍微压制住了年少的狠戾。
但仍旧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把攥住安逸晨的手腕,眉骨的阴影笼罩下来,也挡不住森寒刺骨的眸光,削薄的嘴唇犹如一把匕首,骤然出窍,但声音是如此不带丝毫感情。
“她已经说过,让你不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