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答应得痛快,路上我害怕尴尬嘛,就随便问了几句,大家不都是这样的么,闲聊嘛,还能问什么,你家住哪里啊,父母做什么的,结果他直接回我:‘这是背景调查么?’这算什么事儿!”
陈令仪哭笑不得,大家都嘻嘻笑起来,赵必珲也忙跟着笑。也不能算完全是掩饰,的确挺滑稽,明明这样一个人,说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难免有些反差感。
很久之后,她也问起过他,为什么一开始就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很理所当然地回答:“如果是背景调查,我当然会全部告诉她。”
与其说孤僻,不如说脑回路异于常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鸡同鸭讲,也让她胸中弥漫一股莫名的温暖,像是注视着孩子的牙牙学语。
她不免唇角泛起清浅的微笑,这让安逸晨有些自作多情:“哎呀,你看过我照片吧?本人真不上相,不过你也是比以前漂亮啦。”
“嗯?”她忙问,“你以前认识我?”
“我一看你的照片就想起来,也是南山中学14届的吧,我是20班的,我们还一起参加美术社呢,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她怎么可能忘记美术社。
在整个昏暗的高中时期里,除了患得患失的暗恋事业,最让她快乐的,也只有闲暇去美术社画画的短暂时光。
“呀!我记起来了,你是和蔡晓籁一个班的吧?”
蔡晓籁是她当时在美术社交的朋友,一个看似沉默寡言,实则一聊到二次元就如数家珍滔滔不绝的女孩。
“谁?”安逸晨现出迷惑的表情。
“蔡晓籁啊,也是美术社的。”
“唉,我大概只记住了美女吧。”他嬉笑着。
并没有因为夸奖而高兴,反倒产生一种被挑拨离间了的不悦。她语气冷了几分,淡淡说:“哦,她高一就转走了,你大概没啥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