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军令不受之罪,他要稳定民心,就要顺应民意,便不能杀我。”
将自己的生死说得如此平静,孤弈行一时觉得言煜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令她不免有些心疼。
话虽如此,但也是在赌。然而如今,他们也只能赌一赌了,赌还在路上的圣旨上到底是功过相抵,还是功不抵过。
此时,门外传来雀瑶的声音。
“打扰你们了,我来送药。”
“进。”孤弈行很快平复了心绪,又用手遮盖了一下腰间白布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雀瑶推开房门,端着煮好的药汤走到孤弈行身边,打量了一眼一旁端坐的言煜,将药碗递到孤弈行手中。
孤弈行低头望着散发着怪味的棕褐色药汤,心中满是抵触。
但她也知别无他法,要想早点不用整日躺在床榻上只能忍受一下令人难受的滋味,于是她将药碗送到唇边,分两口闭着眼睛饮尽。
“一个女将军,喝起药来比我们这儿的小孩还别扭。”
雀瑶忍不住揶揄,她几乎已经准备好回应孤弈行的反驳,但这次孤弈行只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雀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她又打量了一眼孤弈行:“洛川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孤弈行瞥了一眼言煜,果断否认:“小雀姑娘多心了!绝对没有!”
雀瑶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又仔细打量了孤弈行一番,目光最终落到孤弈行轻覆在腰间的右手上。
“把手拿开。”
孤弈行长叹一口气,把手移开了腰间,红色的血迹格外醒目。
“我就知道不该放他进来!净给我找事做!”雀瑶骂骂咧咧地把言煜赶了出去,一边换药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