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系,倒在这种细枝末节之处拂同僚之情,可见把儿女情长看的过重,实在难成大事。
“是吗?可弟弟却觉得他竟能时刻记挂着妻子,实在是一片赤子之心。”肖钰动容道。
肖忱淡淡的看了这个弟弟一眼,他自小被顺元帝教导,未曾经历过任何挫折,身边的人也极尽恭顺,倒是养出了一副与天家截然不同的直性子。
这边宴席正酣,另一边,夏府的马车稳稳地停到了夫妻二人的小院门前。
马车内,夏妙蓁让夏屏帮自己换上了一身夏府侍女的衣裳,钗环尽除,一头长发也梳成丫鬟模样,倒也掩住了几分往日的明艳。
一番乔装过后,夏妙蓁揽镜自照,对着夏屏道:“如何?可还妥当?”
“姑娘生的貌美,便是这下人衣裳也压不住姑娘的颜色,如今天色已暗,奴婢觉得那妇人定然没有眼力认出您来。”夏屏讨巧道。
“走吧,去敲门。”说着夏妙蓁从那盒首饰里随意拿出一件不大喜欢的,“赏你了。”
“多谢姑娘!”
此时院内,杜宁晚正拿着一本宋策特意为她寻来的游记打发时间,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后,本来在身后伺候着的丫头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你们找谁?”那丫头问道。
“你去通告一声,我们是宋大人同僚的丫头,前来给宋大人的娘子带话。”
那丫头点点头,打开门让她们进来,夏妙蓁领着夏屏来到院内,打量了一番狭窄的小院,脸上露出淡淡的嫌弃之色。
“你们要带什么话给我?”杜宁晚缓缓起身,神色平静的问道。
“你是宋夫人?”夏屏走上前来,暗暗打量了几眼,姿容倒是秀美,只是这院子过于破落,瞧她穿着打扮也普普通通,区区一个县令之女,无论是出身还是姿色都不如她的姑娘。
杜宁晚眉头微蹙,这个近前来的丫头颇有些无礼,不过真正让她注意到的是院中站着的那个姑娘,礼仪气派十足,脸上满是矜傲之色,料想不是普通侍女。
“我们公子与宋大人同朝为官,今日他们一道去了湘水畔参加宴会,宋大人让我们过来带话,今晚他便不跟夫人一道用饭了,让夫人不必等他。”
明明是差不多的话,只是略改几个说辞,话中的语气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杜宁晚脸色不变,只淡淡笑道:“劳烦你们过来一趟,阿欢。”
那个名叫阿欢的丫头从袖兜中拿出一个小荷包:“姐姐拿去喝杯茶吧。”
“你作为宋大人的夫人,不想着替宋大人俭省些,倒还掏出银子打赏起了我们,真不愧是个县令之女,没什么见识。”夏屏嗤笑道。
阿欢被夏屏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白,“你这丫头好生无礼!我们夫人好心好意给你们一些赏钱,你竟敢对我们夫人如此说话!”
“夫人原谅她吧,这丫头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夏妙蓁行了一礼,柔柔开口道。
杜宁晚神色从容,“无事,你们回去吧。”
“我听说你与宋大人正是新婚,现在宋大人在湘水畔有佳人在怀,你不担心吗?若是宋大人领位美人回到家中,你该如何自处?”夏妙蓁问。
“在我和夫君成昏之时,夫君曾许诺此生不纳二色,我自是信他的。”杜宁晚眼眸微闪,温和笑道。
“是吗?”夏妙蓁笑的有些勉强:“你倒是天真,信男人这等毫无意义的誓言。”
“我不信我夫君,难道要信姑娘吗?”杜宁晚从容应对。
“我好心说与你,你却不领情。我就等着,看你能笑到几时。”夏妙蓁脸色微变,冷冽道:“我们走。”
等她们二人出去了,阿欢气道:“方才真应该问问是哪家的丫头,竟然对夫人如此无礼。”
“何必生这等闲气?”杜宁晚笑道:“你去厨房倒杯蜜茶喝吧。”
“多谢夫人。”阿欢行礼退下了。
杜宁晚看着手中的游记良久,她才往后翻了一页,继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