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忧太平分秋色。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文野治,飞鸟白也打了起来。
两方,三人一咒灵,只有文野治一人想杀死对手。
相比之下,望月尽和乙骨忧太的打斗柔和多了,全凭体术分胜负。但文野治不一样,咒力的化成的冰雪漫天飞舞。
因此望月尽时不时还要担心飞鸟白是否能抵得过,同时担忧起了文野治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两刀相碰,摩擦出火花,“望月,如果你不交出万鬼薄的话,会因为你害得很多人死掉!”
望月尽将注意力短暂收回,不屑一笑:“我又不认知他们,他们的死关我什么事?人不都会死,不该死吗?”
什么?乙骨忧太被望月尽的言论轻微地震惊了一下,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那我们呢,现在我和文野治呢,难道也该死吗?”
说和做有很大的区别,他不信望月尽会真的不顾那些无辜的生命。
果然望月尽沉默了。乙骨忧太感觉到望月尽的动作变慢,甚至有些犹豫,于是继续开口,试图说服望月尽。
但被望月尽的开口打断了:“再说一遍,我是不会把万鬼薄交出去的。而且我一个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厌恶他们,厌恶到恨不得要他们去死,天经地义!乙骨学长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最后一句,几乎是望月尽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蓄力一击,将乙骨忧太击退。
他讨厌普通人,也讨厌咒术师!他平等憎恨每一个人类!
“还有包括你们,我也讨厌。”
乙骨忧太不禁皱眉,生气望月尽的口是心非,于是怒吼道:“是你在胡言乱语!”
望月尽脸垮了下来,血色的眼睛浓厚到几乎要恢复成黑色的眸子。他同样十分恼怒:“够了!不要在‘过家家’了,乙骨学长,把里香召唤出来吧……”
乙骨忧太没有动作,试图先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服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学弟只是误入歧途罢了。
但另外一边给不了他冷静的时间。
爆炸声响起,无数冰渣飞溅,望月尽和乙骨忧太因为都处于愤怒状态,都没有及时躲开,从而被划得浑身都是细小的伤口。
一道冰渣从望月尽眼前飞速掠过,望月尽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立马大声呼唤文野治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
扭头看去,只见文野治和飞鸟白所在的地方升起一座十几米高的冰山,无数冰晶蔓延。
望月尽只觉双目刺痛,心毫无征兆地跌入谷底。不可置信一秒后,赶忙朝着爆炸源跑去,不敢耽搁。乙骨忧太脸色也“刷”地一下变了,愤怒之色当即转为了恐慌,立马奔跑过去。
巨大的冰山没有一处缺口,文野治和飞鸟白被完全“冻”在了里面。望月尽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把全身咒力集中到子月刀上。
一刀劈下,整座冰山被劈掉了一小半。
他不敢劈太多,怕伤到了里面的人,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横截面无法透过一点光进去。
要么是冰层太厚,要么就是这座冰山是实心的。
“咒术师……没了空气能活吗?”
“开什么玩笑。”说话间,乙骨忧太也小心翼翼在已经残缺的地方地劈下了一层冰。
还是没有光透得进去……
望月尽突然陷入了沉默,死死握紧到,“如果看到他们,请立马阻止我。”说罢,望月尽速度像闪电一样绕着冰山不停的转动,举刀,挥刀。
乙骨忧太心领神会,盯着冰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握着刀的手也随时动作。
可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望月尽几乎都要把冰山削成冰柱了,仍是没看见文野治和飞鸟白的身影。
怎么回事?望月尽落回了原地,没有看见文野治被冻住的身躯,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冰山被劈成了这个样子,可以断定里面没人,那文野治和飞鸟白去哪里了?
忽然“轰”的一声,冰山倒了下去,乙骨忧太收回刀,接着又响起很多声冰块破碎的声音。
还是没有。
或许是文野治暂时没事,又或许是冰的吸收热量,导致周围太冷了。
望月尽脑子冷静了下来,静静地盯着破碎的冰。视线不由得落在一块飞溅出去的冰块上。
冰块朝着他的对面飞去,本该在几秒之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再一次被摔得四分五裂。
但是没有,冰块飞跃过一半的弧线,便凭空消失了。
望月尽眼神一暗,这才响起来飞鸟白禁止他去的地方就是面前这块空间。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向下瞥了一眼蹲在冰块前,低头研究的乙骨忧太。
猝不及防地开口:“术式,深渊侵袭。”极大的力气加上锋利的指甲,望月尽握拳抵在掌心的四指刺穿了手背。
肉. 体上的痛感暂缓了精神上的苦难,让他感到无比清醒。
乙骨忧太立马倒下了下去。
这次使出的术式带来的反噬,望月尽自己都有点承受不过来,更何况是毫无防备的乙骨忧太。
前途未知,且极大可能危险万分的地方,望月尽绝对不能让又一个高专的人进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