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将自己珍视无比的一掌经秘册拱手送上的。
自己辛辛苦苦布下了一个陷阱,最终别人却从这个陷阱中拿走了诱饵,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这一切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特别是那个人离开前的那一声笑。
澹台玉觉得对方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被人羞辱过。
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大的失败。
他已经在那个人手中失败两次了。
这几乎是澹台玉自出生以来受过的最大的挫折。
羞愤的情绪淹没了他的心神。
澹台玉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生气愤怒的人,只不过除了家族中的少数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罢了。
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也是申城修行界中从没人说澹台玉坏话的原因,因为想说的人早已说不出来。
澹台玉缓缓朝那个山羊胡老头走去。
这个老头今天见到了太多他不应该看见的事情。
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让他再活下去。
而这种事情,澹台玉一直很喜欢自己亲自动手。
因为愤怒总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山羊胡老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仓惶地发出了哀求声。
只是很快这哀求声就变成了惨叫声。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方才渐渐平息下去,而刚才那凄惨到底叫声中,很难想象发出这种叫声的人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当惨叫声彻底平息之后,澹台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神情面容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那种淡定平静。
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他的双手依然如最完美的白玉般洁白细腻,看不出有任何一丝血迹。
所有的血和残忍,都已经留在了那个房间中,没有人会知道刚才他在房间中做了什么。
此刻,他依然是那个申城修行界几乎所有人眼中雍容大度,善良高贵的玉公子。
……除了那一个人……
……
束观一步跨出,只觉眼睛一花,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等他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走马馆中。
大师兄还没有离开,此时蹲坐在束观平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他已经啃完了那个和他脑袋差不多大小的大桃子,桃核就扔在桌子上。
不过另一个大桃子却并没有吃,和桃核一起被放在桌子上。
大师兄带来的这两个桃子确实很大,就算是成年男子吃完一个,恐怕也会被撑着了。
“东西拿到了?”
见到束观出现在房间中,大师兄随意地问了一句。
束观脱下黑袍,在摘下脸上的面具,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欣喜地说道:
“拿到了。这次要多谢大师兄您出手相助。”
一边说着,束观一边将一掌经残篇放在了桌子上。
大师兄随手拿过翻看了几眼,接着撇了撇猴嘴道:
“原来是放在道藏阁中吃灰吃了那么多年的那门道术。不过这东西如果你能练全了,倒也算是门还不错的神通。”
大师兄的语气间,似有些不屑之意。
但束观自知哪能和大师兄相比,大师兄看不上,可不代表对自己没有大用处。
然后大师兄又指了指刚才束观脱下的那套黑袍和面具,很是不满地问了一句道:
“干嘛要藏头露尾的行事,一点都不爽利。”
束观连忙解释了一下原因,自己现在是伪装身份呆在申城的,主要是怕七仙盟知道他是从盟中脱离的弟子后,会找上门来。
“你怕他们干嘛!”
大师兄登时有些生气地怪叫了一声。
“就算那七个家伙亲自来找你,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他们个毛,我一巴掌能把他们全撂倒,上次我去找吕端阳的时候,就把那小子好好修理过一顿。”
“如果他来找你,你直接喊我就行,我看他敢拿你怎么样。”
大师兄的话,登时让束观胆气豪生,在得到大师兄的承诺之后,似乎自己真被七仙盟发现身份,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只不过束观紧接着想起,大师兄好像自己也直在被人追得到处跑,万一到时候刚好来不了呢?
于是束观苦笑了一下道:
“终究和他们曾经是自己人,看到他们的时候,师弟我总有些心虚,还是能不起冲突最好,而且现在这日子过得也平静,被他们知道了总会多很多麻烦。”
“这样啊……”
大师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下道:
“那等会我教你一门易形之术好了,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认出你是谁了。”
束观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还有,你的担山术练的怎么样了?”
“已经能够爆发四十倍左右的力量。”
束观连忙恭敬地答道。
据大师兄上次传授他担山术时所言,这担山术最大能让他爆发出本身五十倍左右的力量。
自己修炼了近四个月,能够达到爆发四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