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但祝简意去意已决,没有人能阻止她。
于琴脑海里还记得昨夜祝简意对她的叮嘱:照顾好御贵君,莫要让他受委屈。
无论全天下人对陈郁有多大争议,祝简意还是一如既往地纵容宠着他。
仅凭陈郁是祝姿之子,而祝简意依然容得下他,就这一点来看,便知祝简意对陈郁有多纵容。
“主子,陛下离京了。”
狱一向陈郁禀报时,陈郁刚起身准备为自己束上发带,平日披发,今日他想束发送她。
听见狱一的话,陈郁坐在铜镜前,捏着发带的指尖泛白,半响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沙哑的嗓音低缓,“知道了。”
看着一旁架子上的玉冠,陈郁神色恍惚,思绪回到那日出宫逛街时。
眼前女子抱着一堆玉色发冠,笑靥如花,“等你到弱冠之年,每天都戴一只不同的发冠,你长得极好,定然是很好看的。”ωww.xSZWω㈧.NēΤ
这般想着,陈郁指尖探到发冠上,缓缓抬起手,衣袖往下滑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皓腕。
狱一震住,“主子!您还未到弱冠之年!”
玉冠掉落在地。
陈郁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倒在了桌面上,眼神恍惚,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