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浑然不觉,静立在她面前,任由风吹起发丝,擦过嘴角。
横跨前世今生的恩怨,重生归来,成了他的执念,在几次差点踏进鬼门关时,靠着这点执念硬是被拉了回来。
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执念又岂是那么容易消的。
但她对他的温柔偏袒,确实在一点点攻破他的心防。
自从知道陈郁内心一片孤寂荒芜,祝简意就再没有去听过他的心声,私心里,她不大想去剖析一个受过很大伤害的少年心。
那是他最具有安全感的地方。
活在世上,人果然要糊涂些才好,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活得很笨重。
良久,陈郁才轻声开口问道:“陛下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吗?”
祝简意伫立在他两步之远,少年嗓音沙哑飘渺,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被风吹走,但还是一字不漏地飘进了她耳中。
她想说我都知道,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故作不知,“他不是你的哥哥吗?有什么过节?”
窗外吹进一捧寒风,窗叶打在墙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陈郁缓步上前,用竹竿撑起窗叶。
外面冷风簌簌,灌入了他的衣襟中,浑身僵硬冰冷,亦如当年被埋在雪地里那般,没有一丝暖意,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