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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风琴跟唢呐葫芦丝的怪咖乐队!”

“什么怪咖乐队!”冯卓直嚷嚷,“我们这叫吹拉弹唱全都有!”

就这样,他们这个吹拉弹唱全都有的“一把火”乐队,以成员多数半吊子的弹奏水准,以他们或清澈或摇滚或磁性或低沉或明媚或烟嗓嘶吼的声音, 在最青春逼人意气风发的年华里, 在最朝气蓬勃无畏无惧的学生时代, 在这个回忆里流着金的青葱校园, 在这个东北小城的春夏秋冬, 他们一首接一首唱着罗大佑的《童年》《光阴的故事》,唱着小虎队的《爱》《红蜻蜓》《蝴蝶飞呀》,唱着朴树的《白桦林》《那些花儿》《生如夏花》,唱着周华健的《朋友》, 唱着陈奕迅的《十年》……

并且怒改了《十年》的歌词, 在歌词里畅想了一把十年后他们这一群人仍不变如初的友谊。

“十年之前,我就认识你,你我是朋友,我们还是一样,一起躲在避雨的屋檐,放声大笑甩一身湿漉。”

“十年之后,我们是家人,还常常打闹,只是都大人了, 再也不想害你发烧感冒,朋友最后都会变为家人……”

“改词算什么,他们还自己作词作曲唱原创歌曲呐!”有同学坐下面热烈地交头接耳。

“没错没错,他们‘一把火’组合可真猛,上个月才刚出了一首原创歌曲,听说今天又要唱一首新的了!”

“又是他们自己作词作曲的?”

“当然了!肯定又是那个周宇宁作词、程砚初作曲,这俩是他们组合词曲担当——”

“他们来了来了!”

只听台上主持人报幕说,“下面请欣赏由校音乐社‘一把火’组合带来的原创民谣——《四时小院》!”

帷幕拉开,几个素衣白衫的帅哥已经与各自的乐器为伴,在台上准备就绪。

一段舒缓的前奏过后,底下的学生们就听到台上那几个帅哥,用那把子清澈舒朗的嗓音,和着悠悠笛声与琴音,吟游诗人般缓缓唱出:

“春草青,海棠花开,春风春雨春满帘。

夏虫鸣,绣球栏外,小院摇椅满天星。

秋叶黄,葡萄藤上,风和日朗放风筝。

雪满天,柴门犬吠,围炉夜话真闲趣。

春雨润,绿肥红瘦,桃李又是一年春。

西瓜甜,暴雨如注,一只网兜出窗来。

海棠熟,蟋蟀声声,卧看牵牛织女星。

北风紧,灯笼白雪,又到围炉夜话时……”

“绣球栏外,小院摇椅满天星,我喜欢这句!”蔡莹一把拉住周宇宁狂冒星星眼,“同桌,你们也太有才了!”

“现在回回自己作词作曲都上瘾了吧!你们‘一把火’简直是咱学校所有乐队中实力之最,你们靠原创歌曲出圈啊,独一份啊!作词周宇宁、作曲程砚初,两大才子联袂,就问还有谁是敌手啊!”

“哪有哪有,”周宇宁小脸飞红忙摆手,“班长作曲是真厉害,全靠的他的古风曲子,我填的那些词儿就是瞎填着玩儿的,单看我的词就是口水歌。”

“哪有口水歌?我觉得那些词儿都很好听啊,”杨豆豆马上说,“有韵味,还朗朗上口,好几句我都喜欢。”

“是啊是啊!我还喜欢秋叶黄葡萄藤那句,”蔡莹说,“还有一句,‘暴雨如注,一只网兜出窗来,’是这么说的吧?”

她满脸好奇,“怎么你们下着大雨的时候,还拿网兜捉蜻蜓了?”

“不是,”周宇宁扑哧一笑,“捉的不是蜻蜓,是海棠。”

“海棠?啊我知道了!”蔡莹一拍桌子,“是海棠果吧!你家跟杨豆豆家一样,也有海棠树!”

周宇宁连连点头。

蔡莹又说:“你和班长的词跟曲啊就是配合得妙,好像水藻跟水,谁也离不开谁。”

而且这俩帅哥往台上那么一站,咋就那么般配呢!

看他俩站一块儿一个吹笛一个弹琴,要么一个吹笛一个弹吉他,看着咋就那么养眼、那么赏心悦目呢!

简直是叫人怦然心动啊。

忽然就听蔡莹说,“我现在不想磕夏冰洁和班长了,我想改磕你和班长,还来不来得及?”

周宇宁:“……!!!”

啊???

在“一把火”乐队火遍全校的过程中,冯卓同学也跟着从网瘾少年摇身一变成了吹着唢呐的摇滚少年,天天课余时间都在琢磨着怎么排曲练曲、精进他打鼓吹唢呐的技艺,还有在程砚初、张壮壮和周宇宁仨义务家教的联合监督下苦逼地学习,他已经很久没有踏入游戏厅网吧一步了。

并且,在一场又一场的校园演出中,吹着唢呐的冯大卓还幸运邂逅了他一眼倾心的命定女神!

“他登月碰瓷,人家女神认不认识他都两说。”

“女神当然认识我!”冯卓立马给了张壮壮一个爆栗,“她还笑得好温柔好温柔夸我唢呐吹得好、鼓打得好呢!”

“女神如此青睐我,我必须得加倍努力才行啊!”冯卓斗志满满地一握拳!

大家面面相觑,都默契决定先不戳破他的粉红泡泡吧——他如今在音乐和爱情的激励下迷途知返重获新生,实在可喜可贺啊!

春夏之交多雨,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