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上线一次。
这个质问角度,羂索一时语塞,竟然真的被他的逻辑绕进去了。
也是哈,不少诅咒师只是因为针对人类犯下了极大的罪过才被迫叛逃的。还有甚者还是因为想要研究咒灵和圈养咒灵做了不少咒术界都接受不了的实验才被驱逐的。
作为人类的角度上讲当然是罪大恶极。
站到咒灵的角度来说也没好到哪去——不是顺手拔除影响到自己的诅咒,就是直接把咒灵当实验素材啊!
羂索一时气短。
“不管你们怎么怀疑我,至少我想封印六眼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就不能不考虑我的身份,单纯把我当一个从天而降的情报大礼包吗?”
花御有点心动,怂恿到:“这么想的话也不错啊漏瑚。人类不是经常说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咱们把他也当成馅饼好了。”
真人冷笑着提醒她:“你知道天上除了会掉馅饼,还会掉什么吗?”
“还会掉什么?”花御傻傻地反问。
“还会掉陷阱,专门骗你这种轻易相信别人的咒灵。”真人无情嘲讽。
“高兴的时候,不妨想想看你有什么值得这个家伙巴巴赶上来,又是帮忙又是送情报的。咱们可不像咒术界一样还给羂索开工资。”
“说不定……说不定他是为爱发电?”花御小心翼翼提出疑问。
都不用真人动手,漏瑚抬手打了他一下,“还为爱发电,你当羂索是全自动发电机吗蠢货。”
“啊?呜?”花御委屈巴巴地抱住自己挨打的手臂。
“他要不是为了谋求我们的感情,就是为了谋求我们的肉体。”
羂索要不是为了跟他们搭上关系,就肯定是为了让他们冲在前头送死。
“听上去像个渣男。”一直没说话的陀艮十分精炼地总结。
与羂索隔着一点距离的真人动了。
他的蓝色发尾擦过花御的刻画着花纹的筋肉手臂,略过陀艮的触须,又危险地从漏瑚的火山头擦过。
一闪身已经走到了羂索面前。
被这几个奇形怪状的特级咒灵围住的羂索显得弱小又无助,似乎只是一团毫无攻击力的脑花。
真人可不会被他的这种伪装骗到。
他凑近那半个掰开的脑壳,和这团令人作呕的粉色集合体对视,捏住脑花的本体,威胁羂索:“我能看到你充满了黑色的恶意,只是你的邪恶主要是针对咒术界的,所以我才容忍你到现在。”
他是对人类的情绪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哪怕是脑花,只要能产生情绪,只要还散发着属于人类的恶臭味,他都能看透。
“如果将来我发现这股恶意的矛头对准了咒灵,你会知道自己的灵魂被捏成什么形状才是最好看的。”
真人的手在羂索面前缓缓握成了拳头,似乎是在跟他模拟将来捏造羂索灵魂的动作。
“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好,不然我们都会有些不愉快的。”
他的威胁看似很有力,羂索也很配合的连连点头,似乎完全受制于咒灵们的压制。
可也只是让他更坚定了封印五条悟之后,就要把这几个脑残咒灵踹了的决心。
至于威胁……天知道干完这一票,在场的特级咒灵还能活下来几个。要是都死了,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有用处,羂索还愿意在表面上表示出毫无威胁的友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他的态度如此配合,咒灵们的怀疑稍稍减轻了一点。
没心没肺的花御更是拍了拍羂索的肩头跟他强调:“千万不要做背叛我们的事哦,真人大哥超级凶,他会把你的灵魂捏成小饼干的。”
你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威胁我?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的。”羂索差点被他的手劲拍到脱臼,还是把整张脸都努力地皱成一团,才勉强给他们挤出来一点笑。
“那就好,”花御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话说回来,我们是想打到跟我们咒灵作对的咒术界,因此不得不解决最强的五条悟。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我不针对六眼,我来加入你们是来拉屎的吗?
听了他的疑问,羂索差点想直接跟他们一刀两断,现场把这个没有眼色的咒灵拔除了。
你猜猜看为什么我绕了这么多圈子都不愿意告诉你们我针对六眼的理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晦气了。
羂索只要一想到想到当年被六眼术师发现自己的私人实验后被加茂家除名并且面临咒术家族追杀的狼狈经历。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发现只要他消灭了一个六眼,很快就有新的六眼诞生和他作对的惨痛过程。
他就不由得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都怪六眼多管闲事,都是六眼在跟他作对。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只研究出来了六眼是无法被他杀死只能封印当代六眼的事实,还从未真的实践成功过封印六眼的计划。
这种丢脸的的真相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吗,花御?
他明面上用理直气壮的指责眼神把花御的疑问堵回口中,暗地里差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