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可听到再多关于她的事情,与此刻二人独处的时光,是截然不同的,他甚至比没有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想她。聂清珏终于无须再三确认,他其实就是喜欢她的。
目光触到林挽碧漂亮的脖颈时,聂清珏羞愤难当,方才甚至包括现在,他渴望在那上面留下点什么。他为自己生出的欲念不耻,这些想法折磨得他整夜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了起来,聂清珏有了睡意,酒鬼却在此时清醒了过来。
林挽碧睁眼,脑子空荡荡一片,只记得最后的场景是聂清珏来接她,她揉了揉太阳穴,发觉身边背对自己而躺的聂清珏,才惊觉大事不妙。全完了。林挽碧心想。
脑中影影绰绰闪过几个画面,林挽碧又回忆起一些场景。如果真的要有孩子了。林挽碧不敢往下想。聂清珏翻身,双目禁闭,假装只是睡中翻了个身,轻轻揽住了纠结的林挽碧。
清醒时分,这样的距离就近得有些过分了,林挽碧额头快要贴到聂清珏的下巴边上。
林挽碧焦躁不安,拿不准昨晚上那些事对聂清珏是什么意义,不过是发觉已经冷落了他很久的人,说话的语气里竞然有些温柔缱绻:“醒了?”林挽碧脑子发懵,胡乱地点了点头。
“可有哪不舒服?"聂清珏顺势揉了揉林挽碧的头发。林挽碧被这么一搂,嘴唇快要贴上聂清珏的喉结,她不适应这种暖昧,挣扎退开了些距离,不敢直视聂清珏的双眼,矢口否认,装作没睡醒,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补觉。
聂清珏便盯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径直起身。林挽碧自是没睡着,她头脑昏沉,心里乱得很,昨日一事虽然她主动在先,这太子把持不住也不是她的错,直到聂清珏被下人唤走,她方才如蒙大赦。约了章葵议事,否则聂清珏其实打算多和林挽碧待会儿。“太子殿下昨晚没睡好?"章葵甫一见面便打趣聂清珏。聂清珏向来不接这些玩笑话,却被章葵逗得有些心虚,垂眸盯着桌上的案卷默不作声。
章葵知他是个闷葫芦的性子,便说回正事“殿下,臣长话短说,此行有三事要议。”
“其一,此事最为要紧,皇上恐怕想动姚家了。”姚家历时三代帝王,家族中能臣辈出,却一代衰落至一代,姚信官至工部侍郎,已经是宣景帝顾念姚氏祖上恩德。
“姚氏气数已尽,皇上此前缺个由头罢了,本以为他会等到姚老先生作古后。”聂清珏道。